二十年如梦,二十年如一日...
洪阳镇,位于中原偏北之地。此镇不大,却是常年平和,镇上之人过着与世无争的安日。
镇尾处,建造一间不大不小的庭院,院门牌匾上,清晰所写四个大字,‘洪阳武馆’!
如今这江湖动荡的世俗内,虽说未有兵荒马乱,可江湖各大门派却是明里暗斗。正与邪的较量,无时无刻不曾上演。
能在此镇安居一间武馆,其一,是为了强身健体,磨练心志,其二,也是武馆馆主的实力。
二十年前,那仅有一只胳膊的‘拳术师’,硬是以一人之力,单挑镇内的地方势力,之所以洪阳镇如此安宁,也是拜这位拳术师所赐。
烈阳悬空,那庭院中央处,正有两人站立于此。前手那人,背负着仅有的左手,左手紧握一根藤条。二十年的消逝,张枫冉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皱纹密布的面容上,满是严厉之色!
而张枫冉正前方,那仅有十五六的少年。咬紧牙关的同时,豆大的汗珠顺着陶瓷般的脸颊滑落而下,玩世不恭的双目中,写满了委屈。
此时的少年,并非完全站立,而是蹲伏着马步!
“爹,我受不了了!”
话语刚止,少年再也支撑不住颤抖的双腿,重心一失,往后翻倒在地。
随同而落的,还有那膝盖上平放的瓷碗,与其手掌中紧握的砖块!
碎裂声刚起,便有一声暴怒大吼而出,“怎会如此没用!快快起身!”一侧的张枫冉气急,扬起手中的藤条,便狠狠挥打在少年的身躯上。
少年虽有万般委屈,却还是憋住那将要迸发的泪水,咬紧牙关站立而起,抓起砖块继续蹲起马步。
藤条慢慢下坠,张枫冉微微叹气,“志儿,莫怪为父如此严厉,为父也是为了你好,如今天下太平,并非代表这世俗不乱,更不能断了我祖祖辈辈相传而下的‘拳术师’一职...”
爱怜之心谁人可无?即便是曾时难逢敌手的张枫冉也不例外,终究他也只是一位家父,一位严厉却不失疼爱的父亲...
张枫冉二十年前隐退,生下二位子嗣,长子因曾时过于严厉的训练,导致废却了左臂,不能成为张家拳法的传人,而幼子‘张天志’,并非武术天赋非凡,对待张天志,同样是严厉,却不敢在过大意。
望着眼下那再次咬牙坚持的幼子,化为一声叹息。叹息声刚止,庭院大门外飞驰进去一道人影。
人还未到,声先到,“报...师傅,有您的书信!”那身着白色武术服的弟子半跪在地,将手中紧握的红色书信递给了张枫冉。
后者接过书信,凝视看去,那本平和的眉目,却在顷刻间紧锁,粗重的鼻息声环绕在三人之间!紧握书信的左手,愈加用力,还未裁开的书信,完全被捏得变形!
仅此一瞬,展现出骇人的怒气,那半跪的弟子不敢抬头,张天志更是站稳马步,丝毫不敢动弹。
“传信的是何人?”怒火下,狠声吐出几字。
半跪的弟子紧低头颅,“师傅息怒,那传信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骑着骏马奔赴于武馆门外。他只告知弟子,将这书信交给您,便扬长而去...”
张枫冉一把扔掉手中的书信,侧头瞪向张天志,“站好了!今日若是站不到三个时辰,家法伺候!”
吼出一语,张枫冉背负起左手,转身便向着正堂内走去。可怜张天志又是一脸委屈之色。
不服的双目望向逐渐走远的家父,双目中又流露出不解,好似在这一瞬他的父亲,又苍老了许多,萧瑟的背影中,满是疲惫!
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