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微亮,昨日残留在地面上的血迹,铺染成一条血河。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腥臭味。
那些血迹,不仅仅只有张天志的,还有那些战死的比赛者。血迹上的尸首已被清理干净,至于将那些尸首抛在了何处,无人关心。
这些亡命徒,所能记住的,便是能带给他们刺激的比赛者。
重伤的张天志,并未得到顾老二的奖励,依旧将他关押在牢笼中。
深长的伤口无人处理,疼痛使张天志整整一宿难以入眠,再加上家父的逝世,与如今的经历,伴随着哽咽,仰望天际直至天明!
时至正午。
那些搭建的帐篷内,逐渐走出衣不遮体的男女。
顾老二是最后走出帐篷的人,在他现身后,便直径走向那木桌边,与几位大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甚至看也不看重伤的张天志。
一桌佳肴迅速被顾老二等人消灭,待吃饱喝足后,顾老二挥挥手臂。
其中一位大汉,拿起桌面上,那仅剩半块的烙饼,走到牢笼边缘,“顾老二说,这是赏给你的。”递出手中的烙饼,张天志却没伸手接来。
“哟?你还不吃?”
“装什么清高,你若不吃,待会儿还有几场打斗,要是体力跟不上,那就等死吧!”
话罢,那大汉收回烙饼,将烙饼扔在桌前的地面上,又坐回座位上不再搭理张天志。
张天志愣愣望着那被扔在地面上的烙饼,其实他很想吃,还未彻底摆脱不甘的他,含着傲骨不屈于这些亡命徒。
殊不知,待烙饼落地的那一刻,当真追悔莫及。饿的,还是他自己。至昨日逃亡到现在,没有进食不说,还打了一场死斗。
回首望向牢笼中关押的少年少女,皆是不解的望着张天志。
他们关了多久,张天志不知晓,但可以肯定,这些被关押的少年少女,铁定有几日没有吃过饭。
“下来,准备下一场打斗。”大汉走回牢笼边,打开牢笼将重伤的张天志拽出牢笼外,才出牢笼,张天志脚下失衡,猛然摔在地面。
“起来!莫给老子装模作样!”一脚踹在张天志的后背上,硬是将张天志拖起身来。
这一场打斗,同样是将张天志给推入场内,围观的众人高呼起来。此次对战的人士,并非身强力壮,除了手中那柄长剑外,再无其他耀眼之处。
那持剑者同样畏惧张天志,即便张天志一瘸一拐,不上前与他打斗,持剑者也不敢贸然攻击。
当围观者呐喊变为辱骂后,持剑者终于发功。
这场打斗并不华丽,仅是简单几招便分出了胜负。持剑者的长剑被击落了,长剑上染满了血液,受伤的还是张天志。
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残留在张天志的肩头。
比赛结束,那些人又开始把酒杨欢,而‘胜利者’再一次被关回了牢笼中。
接连几日,张天志近乎每天都要打上一场。先是逃避,到后面当先发动攻势,躲避是不可能的,只有面对才是现实。
每每打斗结束,令人咋舌的伤口,便会残留在张天志的身躯上。
幼小的身躯,布满了伤势。几次昏死过去,还得自己醒来,想着娘亲的面容,含泪坚持。
一定要逃走,一定要...
“顾老二,他又昏死过去了。”
“他左臂已经不能出拳了,肩头处的伤势已经溃烂。”
“顾老二,也不知你哪捡到的这个宝贝,此次打斗,为你挣了不少银子,倘若再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