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很明显的在告诉李青,此事他不想继续讨论。
这种丑闻,没人会愿意提及。
安静而寒冷的夜里,人们都已经呼呼大睡,苏郁安却精神百倍。
没有任何原由,就是莫名的心里不安到让他难以入睡,即便是强迫自己看书,也毫无效果。
心烦意乱之下,苏郁安穿上衣服离开了府邸。
天气已经连着阴沉了好几日,天空中乌黑一片,这样的天气让苏郁安更加烦躁。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行走了半个多时辰后又回了府中。
一夜之间,天气冷的人难以招架,寸步都不想走动,天气依旧阴沉,大风也开始呼呼的刮个不停。
站在门口看着这样的天气,被苏郁安好不容易忘却的烦躁再次侵蚀着他的脑海。
“顾兴,去备马车。”
“公子,有何事你吩咐,这天气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冷的人呼呼口气都能冻成冰渣,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听闻有老百姓家的畜生直接被冻死了。”
虽然苏郁安的房间已经放了火盆,可是顾兴仍酒觉得冷的打哆嗦。
忽然间,苏郁安大步走向书房,开始在他那些书里翻找起来。
“公子你要找什么你说,我来找,这里火盆也没有,冻坏了身体如何是好?”
“闭嘴!速度去备马车,”
十几年来苏郁安第一次对顾兴说重话。
也是顾兴第一次见苏郁安如此焦躁不安的样子,从来没有过的事。
找不到,找到顾兴马车备好,苏郁安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书。
“公子你要找什么书?你给我说我来找。”
苏郁安真的很久没有碰过这些书了,一直都是顾兴在打理。
“一本蓝皮的杂书。”
“那书没在这里,前几日小公子借走了。”
自从苏敖治来府以后,苏郁安书房的书可以说被他霸占了。
苏郁安到达苏敖治房间的时候苏敖治刚好看完最后一页,看到苏敖治手里的书,苏郁安抢过来便看。
看到苏郁安,苏敖治十分惊诧,平日里都是他去苏郁安的院落,苏郁安从不来他的院落。
“叔父如何这般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先别说话。”
语气很平和,可是莫名的让人不敢开口说话,周身全是上位者的气势。
过了许久,苏郁安合上书叹了一口气。
面色凝重的看着苏敖治。
“我有事要出府,你即刻带人去采买柴,粮食,煤炭,还有多采买些被褥和厚衣衫,我稍后让顾兴把银票给你送来,记住,全部越多越好,最好足够用五个月。”
苏敖治不明所以。
“侄儿没懂叔父的意思。”
“我现在也不确定,只是觉得可能要发生什么灾难了,也可能是我庸人自扰了,只是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放着明年也可以用,防范于未然,记得多找些人,分散开来买,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若是别人说出这一番话,苏敖治肯定嗤之以鼻,但是这是苏郁安说出来的,虽然相处的并不久,可是苏郁安从来不是一个大放厥词之人。
人,得未雨绸缪。
叮嘱好苏敖治一切后,苏郁安没有带顾兴独自坐着马车去了引度寺。
“哥,你是不是被冻坏脑袋了?明日才是回府的日子。”
对于她哥一大早出现在引度寺苏子衿惊诧万分,而她哥的第一句话便是收拾东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