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况濮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不断的率军逼进,最后将他们逼入这个山谷之内,便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周围是怎么情况?”
在如此绝境之下,况濮仍显得异常沉稳坚毅,身上的文器袍服虽然已经多处破损,已经失去了防护之力,但十分干净整洁。
“我已经亲自到周围看过,四面都是陡峭山岩,恐怕除了少数三五十人,其他人都是不可能从悬崖离去,唯一的出路便是对方堵住的山谷通道。”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壮实,穿着一件黑色铁甲,下巴满是短虬的男子,粗看是三十多岁,但细看的话,便可以发现此人最多就是二十出头。
况濮摇了摇头:“对方既然将我们逼入此地,自然不会留下这等破绽,山岩之上,定然也有强者守着。”
“就算真的没人看守,我等也不可能丢下他们独自遁走。”
况濮虽然没有为蜀国效死,但并不代表他冷血无情,上万兵马如今只剩这点人,却有八百多妇孺,便知道他的性格。
若是自私之人,定然早将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妇孺丢下。
另外一个身材瘦削,但目光极为锐利的青年,皱眉说道:“外面这支兵马到底是什么来历,看相貌打扮,却不像是南蛮异族的人。”
“如今秦州已经落入南蛮手中,除了南蛮兵马,谁能在天水郡组建如此一支精锐?”
若是楚河在场,便可发现这说话之人,正是曾经到秦州学府小比的长河书院黄成!
黄成和况濮在一起,原因却是有些曲折。
长河书院的陈恕,乃是益州陈家旁系,益州反蜀,陈家也是主力,因此南蛮军兵临城下的时候,陈恕等与之暗通款曲,透露了不少秦州机密。
等秦州城破之际,陈恕终于显露面目,劝说长河书院的学子投诚黄巾军。
黄成虽然不至于给蜀国舍身,但也不愿降贼,毕竟大战之中,他不少好友亲人死在了战场之上,因此主动找上况濮道出陈恕通敌之事,但已经无法挽回局面,最后随着况濮离开了秦州。
况濮摇了摇头:“这个老夫也是不明白,但南蛮军和益州、雍州那边的叛军联盟,或许是益州、雍州那边过来的兵马。”
黑甲男子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益州、雍州同样面对我大蜀平叛大军的压力,如何可能让如此一支精锐驻扎在天水郡这边。”
另外一个国字脸,相貌威严,浑身煞气笼罩,一对铜铃巨目炯炯有神的老者,眉头紧皱的朝着荆雄看来:“荆兄,你对天水郡的情况有些了解,可知这兵马的来历?”
是荆雄提议众人前来天水郡的,老者这话一说,众人的目光自是集中在荆雄身上。
荆雄如今的相貌则是憔悴许多,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岁一样,听言苦笑一声:“荆某其实就来过天水郡两次,对天水郡的情况并不甚熟悉。”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荆某觉得……”
况濮沉声说道:“荆兄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个脸色苍白,目光有些阴骘的中年冷笑起来:“我看荆雄定然是知道这支军队来历的。”
荆雄脸色一沉:“邹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骘中年冷冷说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况大人,公输将军,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鸟鸣郡如此之大,我们又藏身山林之地,为何南蛮军对我们行踪如此清楚,好几支兽骑兵对我们追堵围杀,不依不饶?”
荆雄勃然变色,加重语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