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终究没有踏进大学的大门,即使我已经考上了,对于一个大山里普通的一个家庭来说,四位数的学费已经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读大学可不止这些,我终于还是决定辍学了。
和我同样命运的还有和我从初中到高中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阿色,这哥们儿从小就长了一副色相,油头粉面,两只小眼睛又贼又亮,还偏偏专爱挑逗小女生。所以,同学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阿色。
高中毕业后就各走各路了,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见上一面,所以我们决定在离别之前,先到处耍上一耍,所谓好聚好散嘛。
可是,我们俩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该去什么地方玩才好。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爷爷经常和我讲的那个祖爷爷的故事,爷爷每当提起那件事的时候,总是长吁短叹,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应该翻到那座大山的背后去看看的,指不定还能找到自己的大伯,可现在老了,想去也去不了了。
我想到了那座山,那座山叫大宝山,纵贯南北,两边都望不到尽头,就像一条巨龙横亘在天地之间,到了五月份,山顶上还能看到斑斑点点的白雪。
我说我们就去爬大宝山吧,听我爷爷说,祖爷爷的哥哥就在山背后,说不定我们可以认几个亲戚呢。
阿色不屑一顾的说吹吧你,还认亲戚呢。不过听他说,大宝山的山顶上有九个龙潭,在龙潭边上吼一声,就会下雨。他想去看看大宝山上到底有没有龙潭。
我们所说的龙潭并不是一般的湖泊,常常会在大山的顶上发现,有的或许只有脸盆大小,却黑幽幽的深不见底。据说有人用十几丈长的绳子绑上石头扔下去,还探不到底,传说之中,龙潭是山龙生活的地方,如果山龙走了,龙潭也就没了。
我和阿色主意既定,一拍即合,打算第二天就去爬大宝山。大宝山可不是一般的高,况且到处都是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车轮粗细的树只能算小不点,三四个人手拉手围一圈的大树随处可见。但对于我们这些大山之子来说,走进原始森林就像逛自家后院那般轻车熟路。
我们准备的东西不多,一把砍刀一把尖刀,火机、食盐还有一些白玉米面和一个锅。
砍刀主要是用来开路,砍柴烧火,搭建庇护所之用;尖刀就是这里藏刀的俗称,主要清理捕获的猎物、挖掘、设置陷阱之用,大山里有很多野鸡和野兔,就看你能不能捕获它们了;火机和食盐在山里可找不到;玉米面顶饿,吃上一顿,爬一整天的山路都没问题;至于水,山里的泉水,比起超市里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医药更不是问题,只要你懂,花草树木都是最好的医生。
本来,我们以为这是一次十分愉快的游玩,没想到的是,我们这次大宝山之行,却彻底的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我们也从此步入了非比寻常的冒险生涯。
大宝山边上还有很多的小山,当我们穿越了这些小山,才算真正意义上到达大宝山的山脚。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太阳已经落到大宝山背后去了。巨大的山影也已经覆盖了将近一半的大地。
这里是一片广阔的草甸,草甸上报春花、点地梅竞相开放,清风徐来,吹起一层一层的花浪,美得令人陶醉。一条白水河哗啦啦的曲折蜿蜒穿过草甸,流到远处去了,在拗口处还留下了一个水潭,水潭清澈见底,里面有不少白色的鱼游来游去。
阿色望着水潭里的鱼,咽了咽口水,我看他垂涎三尺的模样,对他说道:“别看了,再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你负责找虫,我去找钩子。”
阿色也没偷懒,当下就撅起屁股在草丛里扒虫子去了,可能是他抗日神剧看多了的缘故吧,只听他一声“呦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