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时呆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姐姐放开我,声音之中有些悲怆:“我们面对的很恐怖,也很强大,但我们逃避不了。”
我们沿着脚印一路前行,翻过一道山梁之后,就见前方不远的山坳处,有一间小木屋,小小的窗户上透射出橘黄色的火光,在白雪皑皑银光闪烁的崇山峻岭间,显得神秘莫测。
我们走到木屋前,看到木屋的门虚掩着,洛茗姐的一只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另一只手缓缓的推开了木门,伴随着木门吱吱嘎嘎的打开,我们看到屋子里烧着一堆火,火光熊熊,但却没见一个人影。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火堆边,这时,王庭辉诧异的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火燃得这么旺,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一点暖意呢?”
“好冷哇,我得好好烤烤!”只见漆树一边哈着冷气,一边就蹲在了火边。
可他刚蹲上去,洛茗姐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大声说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一个火!”
说着,她往火堆里啐了一口唾沫,我们眼前的火堆,立即发生了变化。本来橘黄色的火光陡然变成了刺眼的苍绿色,火光不再闪烁,倒像是一条绸布一般飘扬不定,仿佛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蹁跹起舞,美丽之中包藏无尽的妖魅与诡谲。
更可怕的是,哪里还有燃烧的木柴,全变成了人头,这些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眼皮子向上翻着,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们。我看到他们古怪的笑容;洛茗姐却说他们面无表情;漆树满脸无以复加的恐惧,额头上因此滚下了黄豆大的汗珠子,后来他告诉我们,他看到那些人头不断的说这话,虽然近在咫尺,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着些什么,又好像在耳边窃窃私语,嘈杂低沉的声音含糊不清,就像是一个掉光了牙齿的老和尚没完没了的念经,这些声音让他感到无以复加的恐惧,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而王庭辉突然哇呀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他后来告诉我们,那些人头露出各种各样悲伤痛苦的表情,让他无法控制的哭了起来。
当我们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心烦意乱无从自拔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听起来让人感觉十分的奇怪,像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瘸子走路,又像是一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在地上跪着爬行。
我转过头,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奇怪的人晃晃悠悠的朝我们走了过来,他走路的姿势看上去十分的别扭,让人打心里腌臜,仿佛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随着走路不断抽动,换句话说,就仿佛人手底下操控的傀儡,有一些无形的线操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在离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我当然也看清楚了他的模样,我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只见他的脑袋上裹着油光可鉴的帕子,似乎头上的帕子套在头上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取下来过,也没有洗过。他五官错位扭曲,眼睛比黄豆大不了多少,还隐藏在了错综复杂的皱纹之中,鼻子像是被拍扁了一样,嘴巴像麻花一样扭曲着,左耳朵上挂着一个碗大的耳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感觉像是在粉碎机里碾过之后才穿在身上一样,除此之外,他还穿着一条如同麻袋一样的裙子,使他看起来如同从麻袋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就是他的,因为他的脚上出乎意料的穿着一双乌黑锃亮的皮靴,这让他更显不伦不类。
不过,让我纳闷的是,那个小孩子爬行的印迹——那个小孩确切的说是山娃娃它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他隐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寻找机会袭击我们。
好在他很快就出现了,只见他从那人麻袋般的裙子后面探出脑袋来,他刚探出脑袋,我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枯瘦如柴如同刀削斧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