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刚才,南宫越与唐凌霄,只与妙苑、青魔、唐晓酣战,也稍有落败,而乌禄与阴红玉并未出手,若二人出手,唐凌霄与南宫越早已被擒。
因此,情势所迫,不得不施以援手。可现在,却又有所不同,金刀门的宓文希,铁家兄弟和毛达诺,纷纷前来助战,战局陡然逆转,孰胜孰败,犹未可知,即便大败,也能全身而退,无性命之忧。
不过,唐奕想李猩红助战,却还另有深意。一方面,宓文希曾与李猩红结怨,唐凌霄更是因为自己,与李猩红不共戴天,此时若是出去,将迷宗苑一行人击败,难免众人不会对李猩红下手。另一方面,则是出于私心,她已有了李猩红的骨肉,此时,若随李猩红出去,稍有差错,只怕这孩子难以保全。
她初为人母,总是考虑不周,此时,摸了摸自己渐渐涨起的小腹,心想那唐凌霄,知晓自己怀了身孕,犯起浑来,定是要与李猩红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一幕发生。
所以,她眼见情势有所好转,左思右想,沉吟良久,决心不让李猩红出手相援。
唐奕见李猩红皱着眉,解释道:“有血盟中人相助,凌霄他吉人自有天相,必无性命之忧。咱们还是不要出去了。何况,宓文希可与你不睦,更有唐凌霄那个搅屎棍,我是不放心你出去,还是看看情景,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起初,李猩红并不理解她的想法,细细思索,才恍大悟,知她是为了自己着想,极是感激。可是,如果不施以援手,只怕火拼之下,难免会有死伤。
思虑之间,大堂内已经打得火热。乌禄武功最高,可终究难敌三名高手围攻,渐渐有所不敌,他自命清高,却难以抵挡,又苦于无援,斜睨望着毛达诺,急攻过去,毛达诺见他刀法犀利,在他眼见一晃,不敢招架,稍有不慎,右肋就中了他一刀。
毛达诺吃痛,见衣衫上略有血渍,破口大骂道:“操,乌禄,老子问候你十八代祖宗。”负痛再战,挥刀劈去,被乌禄架住,大喝一声,轻身飞起,挥起剔骨弯刀,反而砍向毛达诺的面门。
铁云行见了,急忙来救,挑起金枪,刺中乌禄臂膊,他大喝一声,挥刀拨开金枪,向后急闪。铁骑兵一枪刺来,戳向乌禄心窝,银枪到处,如梨花乱舞,迷得乌禄眼花缭乱,正待此时,阴红玉提起屋内的扫把,横扫而来,助乌禄一臂之力。
“多谢,姑娘!”稍有喘息的乌禄,见阴红玉来救,心中大喜,与她合在一处,又与三人厮斗起来。
这边难分伯仲,那边却也斗得紧迫。妙苑的寒剑被钉在立柱上,就从腰间取出玉笛,正要放入口中,宓文希闪身而来,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老夫可万不能让你吹着笛子。”
原来,妙苑的命门被宓文希扣住,又痛又麻,大惊之下,不敢妄言,生怕他用力过猛,登时,自己便会毙命当场,情急之下,挥掌相迎,骂道:“宓老头,好不要脸,你按住奴家的手,好疼呀!”
宓文希自恃清高,听闻此言,下意识将手松开,双眼一怔,心道不妙,只见妙苑身子一掠,倒挂在房梁上,随即吹奏了一曲《幻灭》。
这曲子响彻整个酒店,众人情不自禁,都感觉一股寒意,贯穿全身,登时觉得眼盲头晕,四肢无力。
宓文希气定神闲,以内力相抗魔音,倒也相安无事。可其他人斗得正酣,闻听魔音,猝不及防,待要用内力抵抗,却也为时已晚,各自手酸脚麻,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屋内,除了宓文希,其余众人都被魔音灌耳蛊惑,胸口一阵闷疼,青魔瘫在地上,苦不堪言,与唐晓齐声惊呼:“不要,莫要在吹了。”
妙苑只当听不见,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