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齐哥说叶哥你有办法帮我打听到消息,所以才想请你帮忙。”颜习文说完心里舒了一口气。缓解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压力分享给别人,一个人独守秘密久了憋得慌,多几个人知道自己心里也会安心很多。同时也是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这不是我的过错,我是被害者,我是被害者!尽管他本来就是被害者,但作为一个从来没见这么惨烈人生的人而言,这都是必须的。
叶开阳只是在颜习文叙说的过程中,不断打量董红霞,倒是没有开口调笑,可能也察觉到了这种事情发生对颜习文的打击很大,没有冒风险开玩笑。沉吟了一会,他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拨通了“二哥”的电话。这件事他可以不管,但齐铭伟都把人带来了,作为知根知底的人,对方肯定知道办到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困难,他不好拂了对方面子。
再说,听了齐铭伟的介绍,对颜习文这个人他也觉得可以一交,反正不费太大力气,打个电话问问二哥叶泪阳就是。如果真的涉及到相关隐情,二哥那边不方便说,他也大可以对齐铭伟和颜习文说尽力了。
“喂,二哥,在上班吗?”叶开阳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走到窗户前站定。他说的是NB话,颜习文没听得太懂,只有一声二哥倒是听懂了,他有点急,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焦急的转着手机,解锁,锁屏,解锁,锁屏,整个人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嗯,嗯,好,嗯。我知道了。”叶开阳先问了一下二哥接电话方便不,然后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最近刑侦支队有发生什么命案没有。可惜,第三代里少有的三兄弟,刑警出身的叶泪阳对这个小弟性情掌握得一清二楚,看他抬哪只腿就知道是要撒尿还是要拉屎,所以毫不留情揭穿叶开阳的关心之语。叶胖子只能抹抹冷汗实话实说,没有说是齐铭伟带来的人,他也怕二哥知道之后太过重视,干一些违反纪律的事情,那就本末倒置了。二哥是家族里第三代少有的从政之人,不容有失,毕竟外人始终是外人,哪怕势力再强大,那也不是自己家里的人。
“好。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嗯,我知道怎么说,嗯,我明白,嗯嗯,好,你忙你忙,再见!”叶开阳松了一口气,还好,结局皆大欢喜,他也算不负重托。
董红霞是地道NB人,所以打电话的时候她能听懂一些,再说叶开阳没有避开他们,还没挂断电话,她就已经知道应该是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她隐约听到“毒品”“死刑”“被害人”“不要担心”等话语,最后叶泪阳更是吩咐叶开阳不要说出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相隔不远的几人基本都能听到一点半点电话声。
齐铭伟作为混了NB市十几年的老油条,NB话说的比当地人还6,他甚至能分清慈溪、奉化等不同地方的口音。他们二人已经知道结果,却急坏了焦急等待的颜习文。
颜习文一身T恤加牛仔裤坐在沙发上,弓着腰,两只手放在膝盖间左右颠着玩手机,脸上带着蓝色边框的眼镜,左眼700度,右眼400度近视,但长时间的熬夜和玩手机玩电脑,让他实际近视度数不像表面显示的那么低,按他自己估计此刻左眼应该有近800度,右眼也有相应提高。此刻,颜习文双目微微出神,不知道瞄着哪处,但耳朵高高翘起,时刻关注着叶开阳什么时候打完电话。
“颜老弟,过多的我也不能透漏。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和你无关了。他们已经拿到相关证据,你基本已经是局外人。”叶开阳咧嘴笑道,其实情况哪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和简单。警方昨夜紧急解剖了在火场中丧生的李裕,事实上,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做一个亲子鉴定都只要30分钟就能知道结果,何况是一个人?对比DNA只不过两个小时,警方就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正是已经消失数年的李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