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刘兴民不会谅解这二口子,他觉得年青人应该多历炼,动则要叫父母支持,他是做不动的,更何况张永棋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有学识有地位有技术的儿媳,她的地位在刘家处得很难堪,刘得也一样,他甚至觉得父亲传统得过于刻板,但怎么也理解不来,父亲工作起来可以一丝不苟服务着。
既然一山不容二虎,刘得也少有回家,但工作在医院的父亲不依不挠,刘得真以为他当个网管就好了?他想错了。人虽然不在家,医院上班期间,处处被刘兴民盯着,“刘得,弄完电脑到我办公室”。只要刘兴民忙完手头的活,吃饭时间,他就把刘得叫过来,“我叫你来医院不是玩的,学医懂吗”
“爸,我该怎么理解初时你叫我来当网管?”
“托辞!真让自己这么闲心吗?能不能有点上进?”
“不是,爸,我搞不懂,我已经在让步了,你说到医院,我就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你觉得网管不好,还要跟你实习?”
“臭小子,有什么不好的?多一门手艺就能让你多吃一口饭。”
“爸,不是。我现在和棋儿挺好的,不会饿死!”
“臭小子,你老婆身怀六甲,未来就会多出人口”
“爸,你是真的在关心我,还是为你自己的意思着想呢?如果你真的关心永棋,你怎么那么不在乎她呢?”
“小子,你挺会顶嘴的,年轻人顶不起苦头,未来如何做大事,挺身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呢?”
“爸,我只想问你一句,永棋她已经过门,她是你媳妇吧,你怎么不承认呢?”
“臭小子,需要我承认吗,板上钉钉你把她娶进门了啊!”
张永棋其实理解老人对她爱理不理的苦衷,是啊,又何需要公公刘兴民承认,当了刘得的妻,无形中不就是刘兴民的媳妇吗?她嘴角浮起张扬的笑意。听到两父子顶嘴。这次,刘得没去,到底为何没去,竟然违背父亲的意愿,原来,也难得一次到县城的张永棋清晨就从效区的啤酒厂坐车到医院来看望刘得了。
刘得很高兴,带她去吃了早餐,但他高兴过早了,早饭吃完刘兴民就来找他,试图棒打神仙眷侣。
刘兴民因刘得最后一句,“这次我不过去,我要陪我妻子”,气得他拂袖而去。
公公走后,张永棋问刘得,“小得子,你这样好吗?其实爸爸也没恶意,他不就弯不了这个脊梁骨吗?”
“棋儿,我不想你受委屈。我父亲可以当面羞辱我,但我决不允许他对你冷漠如冰。你是我妻子,你是我一辈子的支柱,我挨打受骂无所谓,凭什么你一个女子要得到我父亲的口诛笔伐,还不理不睬呢?”
“刘得,算了吧,其实你不必为我伸张,随着时间的推移,爸爸自然会理解,老人家吧,不都为子女好。”
“棋儿,我爸本性是不会变的,你做好准备吧!随时准备着!”
张永棋试着让自己学会微笑和淡然处置,在张家,她既要当儿,也要当女,所以她觉得内心必须有棵大树,懂得为容易受伤的心挡风遮雨,寻找依靠。
刘得成为她的丈夫后,虽然他处处为她考虑,但毕竟每个人都是个体,不容二十四小时关顾到。
经过结婚一事,张永棋反倒懂得自我安慰了,也许长辈都是用他的方式在做事,而年青人未必会接受,年青人也可能理解不了。
由于张永棋也不常和公公刘兴民见面,但她礼数上还是碰见一次都会甜甜叫上一句爸爸。刘兴民非常严肃的脸和剑眉偶尔会使张永棋涌出一股寒意,所见公公嘴唇打开又合拢,最后见他跨步离去,张永棋觉得,要长辈以平等的语言交换很难很难,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