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了,但从这几个下人的步法和呼吸来看,他们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
“有人盯着我,还是说盯着我跟这什长?”
吕玲绮明白了这什长的意思,她突然明白了,这里是曹府,除了明面上护卫院落的侍卫之外,还有许多没有正常身份的护卫,有些可能就是某些公子的眼线,更有可能是曹操自己安排的眼线。
“难怪他一直不跟我说话。”
吕玲绮脑中思绪万千,但手中动作不变,这些年的痛苦经历,已经让她学会克制情绪:“原来如此,他真的是小忠。”
得到这次暗示之后,吕玲绮更加确信自己能逃出这个牢笼。
这个年轻的什长,自己幼年时候的伙伴,现在也不过十几岁而已,但这份心性,这份观察力以及这份忍耐力,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我大你一岁多,以后你管我叫大姐,知道不,是大将军姐姐、、、、、、”
“喂,你怎么老是跟着我,要做我的跟屁虫啊、、、、、、”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趣,跟你爹一样死板,跟你一起玩可真没意思、、、、、、”
“躲什么啊你,不就是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嘛,我娘说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快上来让我瞧瞧,哈哈哈、、、、、、”
、、、、、、
往事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中,吕玲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是兴奋,或许是焦虑,总之,她现在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玲绮,又睡不着吗?”
貂蝉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那个孩子肯定是小忠,我也仔细观察过了,虽然说皮肤跟相貌变化很大,但我能从那孩子的神态上看到高将军的影子,你不要太担心了。”
“不是的,二娘,我是心痛。”
吕玲绮依偎在貂蝉怀中:“我跟小忠分开的时候他才十多岁而已,都还没我高,我记得临别前一天他一句话也没说,他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
后来高将军不肯投降,宁愿随我父亲赴死,我能理解那份丧父之痛,所以我知道小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这些年,他一个半大孩子在外漂泊,能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
现在还想着要来搭救我们,其实我知道,他等不及了,也是怕我们等不及,怕我们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这么冒险前来。
二娘,我好心痛,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承受那么多风雨,没有谁能替他分担半分,你说,他是经受了多少痛苦啊。”
“唉,可怜的孩子。”
貂蝉抚摸着吕玲绮的肩背,口中依旧安慰道:“这孩子幼年丧母,后又丧父,小小年纪确实承受了太多的伤痛。
玲绮,他是为守护你而生的,若是你们可以逃出去,好好对他吧。”
“嗯,我知道的、、、、、、”
半夜,曹丕刚刚批阅完今天的奏章,曹操离开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他处理。
还记得这些年,这样的事情只能由他那死去的兄长经手,曹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出头之日。
毕竟与那死去的兄长相比,曹丕只能算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要怪就怪那兄长太优秀,太像他父亲了,好在,这么一个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对手已经不在了,其余兄弟,他暂时还不放在眼里。
至于暂时颇受他父亲喜爱的曹彰,他更加不放在心上,一个武夫而已,竟然会因为一件兵器,一个下人跟自己闹翻,而且还传到了外人耳中。这样一个没有城府没有心机的对手,太容易对付了。
“你是说那个年轻的什长很是尽忠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