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料还没干,如果现在反过来的话会让涂料不均匀甚至粘上泥土的颜色,所以还要等涂料干了才行。
但是这个时间诺曼也没闲着,而是走到了桌边。
老托玛仕家穷的连个椅子都没有,大概是被他拿去换酒喝了,所以诺曼只能站在桌边,拿着他去买涂料时顺手买的纸笔开始画起来。
除了法师袍之外,蓝伯特身上可还是别着一个法师徽章的,制作法师徽章也将是这次假扮法师行动的一个重点。
那枚法师徽章诺曼还记得是黑色的、圆形,上面好像还有些图案,不过能在黑色的法师袍上记住同样是黑色的徽章的大致形状诺曼已经很不容易了,上面那图的具体模样诺曼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是还好,他有后援团队。
“过过过……斜着往上……”
诺曼不知道那些圣殿骑士团的法师是用了什么法术还是因为他们的记忆力超群,他们似乎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枚法师徽章上面的图案,具体到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本身记不清图案的诺曼只能选择相信他们。
“超了超了,再下来一点……”
“对,就是这样,往左边拉……”
“慢一点慢一点……停!”
……
在圣殿骑士团的指挥下,诺曼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画着,在画废了三张纸之后终于成功地把那枚法师徽章的样子完整地画了出来。
这好像是一朵花的图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反正诺曼不管是在艾什丽村还是卡德纳斯都没有见过。
“这……”
诺曼正在对着那枚法师徽章做最后的检查呢——其实就是让圣殿骑士团的人最后检查一遍有没有错漏——后面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他转头一看,发现托玛仕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视线正聚焦在他手上的法师徽章的图案上。
诺曼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法师徽章,你认识?”
按照法师们的说法,他现在和托玛仕是“坐在一条船上”,所以很多事他都打算跟托玛仕直说了,而且这枚徽章以后可是要托玛仕戴着的,早点让他知道这是什么也好。
托玛仕点了点头,“我见过。我曾经给一位黑袍法师治过病,他身上就有这枚徽章,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法师徽章,他看他对徽章很感兴趣,还好心地把徽章给我摸了一会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就跟你画的一样。”说到“一样”的时候,他还多看了诺曼两眼。
诺曼听了一喜:托玛仕原来也见过法师徽章,不止见过还亲手摸过,记忆很深刻。而连亲手摸过法师徽章的托玛仕都说和自己画的一样,那照着这章纸上画的来做肯定就不会出错了。
诺曼心下更加放心了。
他作势就要出去,托玛仕一看他动作,问道:“你去哪里?”
“去找铁匠打出来啊。”
托玛仕却是赶紧叫住了他,说:“但是你只画了正面,还有反面!”
“反面?”
诺曼作势欲迈步的脚一下子收了回来。
他当时只看到蓝伯特那枚法师徽章的正面,还真没看到反面。
“难道反面不是平整的吗?反面还有图案?”
托玛仕一点头,说:“当然了。”
他看了诺曼一眼,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和诺曼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诺曼的计划要是出事了他跟着一起倒霉,于是叹了一口气,从诺曼手上把笔抢了过去。
“我来画吧。”
托玛仕开始俯首在桌上慢慢地画起来,诺曼在一旁看着,为自己选择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