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呼了一声后,陈清河眉头微微蹙起。
他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可知这是为何?”
沈岱宗只是摇头,“不知。陈宗主,你也知晓,我们族内和白山一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未往来,所以关于他们这次为何如此,我们也无从知晓,只知情况已经很是严重。”
说到这里,沈岱宗还举了一个例子出来。
“黑夜白昼奇景之后,林堃兄曾从天堑上方飞过,想要去往奥古斯都,结果当日就重伤飞回,幸好未伤及性命,将养一段日子应会无恙。”
纪若兮轻声惊呼起来:“林堃重伤?!”
沈岱宗点头,“是。”..
林堃是谁?
对于龙族的这些龙,诺曼所知实在是太少,所以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头雾水,并不知纪若兮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到底是和诺曼一起出生入死过,陈清河也真是把诺曼当作好友了,见到诺曼满头雾水的样子,为他解释了起来:“林堃是我们龙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光从实力上来说,和我们眼前的这位沈兄弟也是不相上下的。”
沈岱宗闻言,则是赶紧道:“不敢不敢,陈宗主谬赞了,小可何德何能,敢和林兄比肩?”
两人这么一番来回做作,诺曼也就看出来了:看来那林堃在龙族中也算是一个大人物了,想来应该和自己在奥古斯都的地位可能都大差不差?
那着实就很厉害了。
诺曼很是不要脸地这样想到。
纪若兮则是不管这几位雄性之间的这些礼节性吹捧,说道:“林堃都重伤了,难道是那位那位教宗出手了吗?”
沈岱宗想也没想就摇头,道:“距离那一位上白山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白山的那位教宗就算没死,现在应该也在养伤中,应该不是他出的手。而且若真是那位教宗出手,就算他是有伤在身,林堃也很难回来。”
听到“那一位”的名头,在场的几龙面色都微微有些变色,现场气氛都略变了,不过也没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陈清河接过了沈岱宗的话,“白山底蕴深厚,高手如云,就算那位教宗不出手,也有的是能胜过林堃之人。”接着,话锋一转,没有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
“既然白山如此戒备,你又是如何进入奥古斯都的?”
沈岱宗说道:“考虑到陈宗主以及师傅你们还在奥古斯都,若是不知情况贸然冲关,可能会导致不测,所以柳司徒特意将星盘暂借给了我,命我前来通知你们。”
他说着,把袍子一掀,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正常人脸盘那么大的木质圆盘出来。
这圆盘样式古朴,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线条,在线条的节点上都是密集的圆点,看着很是复杂,一望之下令人头晕目眩。
“得星盘之助,小可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天堑。”
陈清河看到这木质圆盘,点了点头。
“看来白山一方阵仗甚大,柳司徒把星盘都暂借给了你。”
沈岱宗应了声“是”,把星盘重新收了起来,然后才继续说道:“柳司徒嘱咐小可将消息带到,若是陈宗主及师傅你们还想继续在奥古斯都闲居,那就无妨,但若是想回北境,就请一定不能飞跃天堑。”
陈清河看了他两眼,突然道:“柳司徒原本的意思应该是命你用星盘将我们带回北境吧?”
沈岱宗一怔,虽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道:“陈宗主你想如何行事,小可并不能决定,师傅就更不可能听我的意见了。”
在旁边一直沉浸在痛失钱财的悲痛中的黄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