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境外,他们又何需要抛下一切,甚至连尊贵的贵族头衔也不要、而跑到那传说中混乱无比的地方去呢?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不过悲伤的气氛没有弥漫太久,邓普斯很快就笑了起来,苦中作乐道:“其实现在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们可以蓄养奴隶了不是吗?”他说着,大手一挥,划了半个圈,从队伍左侧的那些衣衫最为破烂的可怜人们身上划过。
“十七个奴隶,这可是连我那位家族历史上最为英勇的祖父都没能做到的事!”
女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头。不过她无意中从那些奴隶们身上扫过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忍,显然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并不是太适应这种已经断绝了好久的社会等级制度。
说来正好,也真是巧,两人这边正说着这些奴隶呢,队伍中处在稍后排位置的一个身形瘦弱衣衫褴褛的男奴隶走着走着突然身体摇晃起来,没摇两下后,直接一头冲下栽倒在地,身上背着的东西也掉了下来,散落一地,挡住了后边人的路。
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故,队伍的后半截一下子停了下来,前半截队伍也在走出一小段路程后及时被叫停了。
“怎么了怎么了!”
邓普斯从马车爬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
事发地已经被几位仆役围住了,旁边还站着两个从马上下来的骑士在维持纪律,以免出现突发状况,邓普斯的管家哈威先生正在里面主持大局。
沿途的人们看到邓普斯过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以使邓普斯能够顺利地进到里面。
待邓普斯走到内里后,发现了这个跌倒在地的奴隶。
他已经被人从面朝地的趴伏状态翻成了仰躺的姿势,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额头上有一片血迹,而且还在缓慢地渗出血来,而在他刚才跌倒的位置,地上有几块石头上浸染了殷红的血迹。
至于地上散落的东西,已经有奴隶在收拾,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个奴隶把脑袋摔破了。”
已经人到中年、留着干净的绅士须的哈威先生言简意赅地把现场的情况向邓普斯介绍了一下,最后请示道:“老爷,该怎么处理?他一直在昏迷中,怎么晃都不醒,要是带他走的话,只能找一辆马车驮着他了。”
邓普斯听到要找一辆马车驮着这家伙,眉头就是一皱,再看到这家伙身上浑身脏兮兮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又想了一会儿后,最后一挥手,“扔了。”
虽然这奴隶是他的私产,就这么丢了是有些可惜,但是这家伙现在昏迷过去又受了伤,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而且留着他不止不能干活,还要浪费珍贵的马力资源,实在不划算,所以还是丢了算了。
哈威一听,应道:“是。”就要指挥人把这家伙扔到路旁,不要阻碍去路,周围那些围过来的奴隶中却是泛起了窃窃私语声。
“他还没有死呢!”
“至少也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唉……”..
……
那些奴隶不止是说,眼中也满是兔死狐悲的悲哀,显然这些本来是平民的可怜人还不太适应奴隶制这种早已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销声匿迹的制度,看待事物还是习惯性地从平民的角度来看待。不过也是因为他们是从平民的角度来看,所以倒也是没人敢于真正站出来提出救下这个奴隶这种大胆的提议,但光是议论,已经令邓普斯很不满了。
“你们是不是也想和他一起被扔了!”
邓普斯大喝一声,威风凛凛地一个个看过去,那些接触到他眼神的奴隶全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不敢看他,全部噤若寒蝉,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