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名剑山庄,名剑冢。台风刚刚过境,一场骤雨下过,剑冢内清新凉爽,连原先那些凝结不去的阴郁杀气也尽数被雨水带到地面,参与自然的循环中去。
余四海细心的擦拭着手中的纯均剑,这炳剑是自己从南越王尉佗墓里面盗出来的。当时被尉佗已经只剩下骨架的右手紧紧握住,自己愣是砍断了他的右手,才得到了这炳宝剑。不过,尉佗这人也真是狠毒,居然为了一柄剑设了个阴毒无比的流沙墓机关。自己抱着纯均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至于那些贪心的盗墓贼,那一次行动的搭伙者们,则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这炳就像一段透明的冰一般的宝剑让人如此的爱不释手,以至于余四海近些年来潜心锻炼此剑,先后炼化了数个极为强横的战奴。如今山庄的二代人物可以说是星光闪烁,大弟子长孙鹏程去了河北,这次曹操墓之行相信不会让他失望;听说曹贼因为多盗倔古墓,竟然发现了炼化战魂的手段。他先后炼化了吕布,典韦,颜良文丑等猛将的战魂,来为他护卫陵墓。只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曹贼机关算尽,哪里抵得上千年风雨的磨洗,世道人心的揣度?这一次就让他恶有恶报嘿嘿。
自己唯一的儿子去了镇江。毕竟不能天下英雄齐聚,而名剑山庄龟缩不出,这成何道理?儿子虽然惫懒顽劣,但是生在锦衣玉食之家还知道上进,知道出风头,就还是孺子可教嘛!
一道电光突兀的闪耀在自己上空使得自己站立的剑冢亮如白昼,如此天象是什么征兆?余四海心理暗暗打鼓。
今日余四海感觉自己总是心神不定,六神无主,这是血亲遇到大灾的征兆。回到了剑庐中本想屏气凝神,去除杂念干扰。谁知道刚打坐不过一刻钟,一阵阴风吹过,自己点在剑庐中的七盏心灯都突然灭了六盏,只有一盏还在勉强支撑。
独木难支,独火不长。
难道——
不敢想象的后果猛然在余四海的胸膛中翻涌着,血海滔天,死气犹如毁天灭地般的笼罩在自己的心胸。一双大手从血海之中伸出,抓住了自己的本命之鸟,那鸟儿仿佛杜鹃般啼叫一声,泣血而陨落进了血海之中。那血海有无数张熟悉的面孔在朝自己冷笑,笑得自己面如土色,笑得自己冷汗直冒。
“余四海,你也有今天啊。”是尉佗那张黄金面具在开怀大笑;“余四海,我等着你下来。”是被自己虐杀而死的小妾;是千千万万个自己的敌人,自己曾经爱过的人。那无数张面孔组成了坠落如入18层地狱的绝大恐惧感,在自己张牙舞爪的说出“去死吧”的时候,那无数张面孔变成了儿子那张苍白呆滞的面孔,空洞而麻木的硕大面孔,定格在了余四海的眼底。
不要!
余四海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停止跳动了,仰头吐出了一口污血,那血全部落在纯均剑的剑身上,如同噩梦般的向上缓慢游动,在透明的剑身上爬行好像在空气中慢慢起飞一样,异常怪异。污血分裂成几十滴血滴后迅速膨胀、升高,变成了几十个血红色的武士在纯均剑上肆意搏杀着,里面有无头的武士率领着一群武士在机械的围攻着另一派七个剑士,还有三堆好像是门派一类的群集武士,摆成了阵法严阵以待。一个白衣的武士持剑向着那个持刀不动,好像在作法的饭桶杀去,那饭桶挥刀虚砍,一匹黑色大马腾空飞出,那白衣武士急忙躲避。不料无头武士却好像不再受到那个作法的武士的指挥,提着大砍刀向着他杀去,只是两个来回,一刀把那个武士的头颅砍掉,然后狂呼而去。
如此诡异的场景到了武士被砍头了终于结束,那些武士重新变回污浊的血液逐渐重新的汇聚在一起,顺着纯均剑的剑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每一滴滴在地上的青砖上都烧出了一个幽深的小洞,不过片刻那块青砖已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