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感受到阵阵凉意从脊背油然而生,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汗毛颤粟,“这老头说的也忒吓人了吧。”大宝心中暗道一声,又不自禁的用手搓起了双臂,看来是吓的不清。
申屠百里脸色异常的凝重,出声问道:“程老爹你是否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城主府?”
程老爹眼帘一垂,重重的叹息道:“我被派来看管这些尸骸,本就是没人愿意干的苦差事,又有谁会听信我一个糟老头说的话。”程老爹原本是城中县衙内的一名老仵作,因年事已高视力又差不能胜任原来的职务,便让他暂时看管这些尸体,城主亦发话说是要彻查此事,可该负责的县令迟迟未派人前来调查,事情一拖再拖,已是半年之久。
“这件事也许仅凭清池城的力量怕是也解决不了,我这次前往吴起镇会将情况报告给驻守在镇子上的军队。”
“若是铁血军能派军队过来,清池城中的百姓当安然无恙。”程老爹激动着说道,似乎他对口中提到的铁血军有很大的期待。
“嗯,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申屠百里点头说道。
程老爹将灯往身前一提为大宝他们做着指引,“走走,随我上楼,楼上的客房内还有床。”他将手一摆便开始登上楼梯。
“那些床边上是不是也有棺材啊。”大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回想起车夫说的话,脑海中浮现出恐怖的情节。
程老爹先是一愣随后轻笑道:“前些日子是有两位旅人在此地借宿,只是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提醒他们有些客房内放着棺椁,便着急下楼,想着将新刻的匾额趁着天未完全黑之前将原来的替换掉,好让后来人不至于以为是客栈进来却看到另外一副景象而受到惊吓,年轻人你是听他俩人说起的吧,不用害怕楼上有房间是没有停放棺椁的,你们随我来。”
“喂老头,你这样做反而更恐怖好嘛,害得这些车夫都不敢走这条山道,本宝宝的钱都被这财迷压榨干了。”大宝心中嘀咕但还是快步跟着上楼。
“你们就住这间房,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吱会一声便可。”程老爹将大宝他们带入一件客房,里面有一张空床,桌上还有一盏残烛,但桌面却积累了不少灰尘。
程老爹将手中提灯灯罩取下,借火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说道:“这里许久未打扫了,就勉强将就一夜吧,也没其他更好的空房白烛也不多了。”
“能住一晚便行,程老爹也早些休息吧。”申屠百里道
待到程老爹出门申屠百里又问向大宝,“你要睡床,还是想睡地上。”
而大宝却一把将猎雪搂住,说道:“我晚上要抱着它睡。”,申屠百里笑而不语,自顾躺在了床上,而大宝则抱着小凤雉与小犬靠在白狼身上,猎雪体内散发的热量使大宝感觉很温暖,很快便安稳的进入梦乡。
半夜,窗外的风声宛如恶鬼的哀嚎,又不时的拍打着破旧的窗户发出奇异的声响,一只飞蛾慢悠悠的飞向最后一点微弱的烛火,瞬间屋内的火光消失了,大宝有所觉察快速睁开了双眼,从窗外透进的月光中能看到烛台上几缕青烟上升,空气中漂浮着白色的稠状物,那是飞蛾的绒毛。
“别紧张,那只是普通的飞蛾。”黑暗中申屠百里的声音响起,他好像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切。
突然外边的马儿不断的发着嘶吼,有什么东西令它感到极其的恐慌,不一会声音从恐惧化为悲鸣,又传来碰撞之声,像是马匹在不断的撞击着马厩的木桩子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只过去了片刻,声音戛然而止,外面好似恢复了平静。
这是窗外一只飞蛾从破裂的窗纸间隙中将头探进屋内,它的眼珠很大,占了整个脑袋的一半之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