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想想,丢到哪里了?”李衍急得直冒汗,道:“必是路上丢了,如今可哪里去找。”
阿窈嘻嘻一笑,道:“我倒捡到一把,不知是不是你丢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李衍一见,大喜道:“不错,正是这把。阿窈,你是在哪儿捡到的?”阿窈笑道:“在草堆那边。”李衍点了点头,心想必是刚才给女子追赶,跌入草堆时遗落下的。
张惠茹好奇道:“什么扇子,也值得你当宝贝。”说着,劈手一把抢过。展开一看,见此扇乃紫檀扇骨,材质名贵,做工精致,扇坠却是三颗指肚大小的玄色圆丸,非珠非玉,黯然无光。扇纸颇为陈旧,上写着“知雄守雌”四个字,字迹苍劲古拙,却又不失雅意。张惠茹看罢,笑道:“‘知雄守雌’,你雄过么,还用得着守雌……”话音未落,待看到下边落款时,忽然大惊道:“你……你怎么有这扇子?”
凌霄也大感好奇,接扇一看,见落款处写着:“青田刘伯温自勉”七个字,更是吃惊不小。回念一想,立时恍然醒悟:“是了,怪不得那日吕师叔一见此扇,立时便认定了李公子身份,能持有此扇,便不是陈方外弟子,要见掌门真人那也不是难事。”
阿窈刚才捡到扇子,也没看便袖起来,此时见他二人神色大变,也觉得奇怪,凑近向扇上一望,立时也瞪大了眼睛,惊问道:“衍哥哥,你……你怎么会有我爷爷的扇子!”
李衍见他三人这般神情,也是大惑不解,又听阿窈如此说,更觉不可思议,奇道:“什么,你爷爷?”阿窈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眨一下都能听到声音,说道:“是啊,这……这是我爷爷的扇子!”李衍更是疑惑,问道:“你爷爷的扇子?你……你不是姓林么?”阿窈道:“是啊。可是,我本姓刘的,我爹爹去世前,让我随娘亲的姓,我便姓林了。”
李衍这才想起,那日在路上喝茶休息,阿窈确说过此话。如此说来,阿窈是刘伯温的亲孙女,张惠茹便是刘伯温的外孙女了,那张真人岂不是刘伯温的女婿?想到此,不禁转头望向张惠茹。张惠茹秀眉微蹙,道:“不错,那正是我外公。你怎么会有我外公的扇子?”
李衍道:“我下山时,师尊交给我的。”他下山后扇子不离身,只知此扇是刘伯温的,却不知刘伯温与张真人乃是翁婿。凌霄看出他不知情,忙道:“李公子,你只知扇子的主人,却不知扇子主人与张真人的关系,是不是?”李衍点了点头,凌霄道:“刘老尊翁是张真人的岳丈,此事世人皆知,只不过刘老尊翁过世多年,无人再提,所以你不知。令师尊人称‘方外神仙’,刘老尊翁是人中龙凤,二人相识,毫不为奇。令师尊处有刘老尊翁的扇子,让你下山时带作信物,那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李衍听他如此说,心中登时豁然。
张惠茹一时咋舌不下,她万万想不到,这个差点被自己轰成“烂猪头”的臭小子,他手中竟然拿着一柄自己外公的扇子,而自己外公,那可是有着‘神机妙算诸葛亮,未卜先知刘伯温’之誉,与诸葛亮齐名的刘伯温哪,这小子,来头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