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初入冥界》
谷雨好像做了个梦,那紫金雷电在入体的刹那他推开了柳青,接着右胸一麻仿佛有东西穿过散进了他的骨骼。他的身体如死尸一般躺着一动不动,可他的意识清晰地感知到;柳青在痛哭中的深情话语,以及抱着他时眼中的不舍和回忆。这是不是肉体死了,灵魂还没有死。然后大地被雷电击穿,一条裂缝吞噬了两人,“柳青”在没入大地时,他大吼一声,可无尽的黑暗没有声音,柳青也不知去向。
黑暗的长廊好像无穷无尽,谷雨感觉自己像是又活过来了,自己的身子在黑暗中飘走,他记起柳青本抱紧他,只是在吸入大地的一刻,被一股力反方向地卷走了。不管这黑乎乎的是什么地方,他一定要找到她。
前面有光亮透进,他被一股更大的力拉着出了黑暗,“啪”,他好像从虚空中跌入,却没有疼痛感,他一抬手,惊住了,这哪是手啊!没有血肉没有皮肤,五根手指骨连着腕骨臂骨,他望下一瞧,倒吸口冷气,自己的身子分明是一具骷髅,他惊惧地抬起手指,摸向自己的脸,一个骷髅头在他的脖子上,“啊”他大叫一声,右手狠狠地拍向地面,轰,地面上的土石飞溅,一个三尺见方深半米的坑出现了,这么大的力,手指骨没断。“我是不是死了,可我为什么能说话,而且还能思考,要说还活着,可这骷髅身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啦!”谷雨感觉要疯了,既然骷髅骨这般坚硬,他拳打脚踢,四周一片狼藉。直到他躺倒在地,不是他力气使完,反而有使不完的劲,只是他麻木了。
空洞的眼睛望着银灰色的天空,他第一次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四周群山连绵,树木到处都是,难道这里还是死亡谷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他摸着一根根肋骨,没有了心脏没有了生绝症的肺,也没有了两腿间传种接代的根。他不禁悲中从来,却没有眼泪落下,也许我真的死了,只是精神不死。数着肋骨,他忽然记起柳青说他的身体像肋条,“柳青”。他暗道,不管自己是活是死,她也许也来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我先要找到她,然后???,他却不知道然后怎么办?
谷雨选了个相反的方向,一路前行,半天时间,还是在山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饥饿口渴,所谓的吃喝拉撒对他已经没用。想不到这骷髅身也有好处,只是那些美食再也吃不上了;上海滩的小吃,西子湖畔的糖醋鲤鱼,麻辣的川菜,广东的粤菜,还有活蹦乱跳的海鲜。想到这些,谷雨漏风的下巴动了动,却没有口水流出。走了一天的时间,见到的还是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快到天黑之时,谷雨终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两个人。
“师妹,你真的要去铁骑院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师兄,我们一起入了真武门,修炼了十年,这次铁骑院招收学员,小妹有幸录取,师兄不恭贺小妹也就罢了,反而劝小妹放弃去铁骑院,不知是何想法,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妹先走了。”女子的声音虽然温柔却暗含极其不满。
“我???”。年轻男子说了个我字,轻叹一声,眼见着女子消失在暮色之中。
真武门,铁骑院,修炼。这些字眼落入谷雨的耳中,他心里一惊(其实他没有心脏了,便于写作),这是练武之人,自己可要小心了。然而他碰到一根树枝带出的轻微声响,还是惊动了年轻男子,“是师妹吗?”他当自己的师妹去而复返。
这树林较阴暗,借着夜色不知道这年轻男子看得见我的骷髅身吗?他自己先一看,吓了一跳,自己的骷髅身在夜色的村托下,闪着银光,毫无遮掩之处。没等他开口,那年轻男子“啊!”地一声惊呼,刹那脸色苍白,身子僵硬,虽手中握着剑,可齿间在打颤,说不出话来,显然心里害怕之极。谷雨见状也是惊讶,难道这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