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击顶!”
李白心里在滴血,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梦白知道李白做出这个决定是有多么的痛苦,以至于都忘记了对付蛊王祝融的正确方法,急忙道:“慢。臣妾有本奏。”
此时的李白大脑已经因心痛有些发昏,见梦白开口,眼神中流露出一死茫然:“夫人还有何事?”
梦白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意,道:“身为人臣,不但不为大王着想,反而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一死不足以谢其罪。臣妾有一刑法,可以让大臣们不敢再目无大王。”
听了这话,李白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致命错误,虽然早就知道梦白要说什么,可见商容在场,只得装着不懂的样子问道:“是什么刑法,居然有如此威力?”
梦白道:“此刑名叫炮烙,约高二丈,圆八尺,将铜造成铜柱一般,分上、中、下三个火门,里边用炭火烧红。将那些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尊法度的家伙剥去官服,铁索缠身,裹围在铜柱之上,炮烙四肢筋骨。不消片刻烟尽骨销,尽成灰烬。”
“祖巫祝融掌控火之法则,残留戾气化为火之毒蛊,需以‘炮烙’之法困之。”
这是羽麟在讲到如何收服祝融戾气所化蛊王时说的一段话,当时李白就想到了书上关于梅伯被炮烙的记载,可和纯粹的杀人刑具不同,这炮烙之内需要篆刻巫族法阵,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封印火之毒蛊的效果。
梅伯性情温和,是个擅长明哲保身的老好人,在李白的记忆里从没听他跟谁发过脾气,今天的异常举动实在太反常了,就算没对他使用读心术,就算梦白没有提醒自己,李白也会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否则,怎么可能以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
事到如今,李白也只能顺着梦白的话头往下接了。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夫人之法,可谓尽善尽美!”即命传旨:“将梅柏禁于囹圄。”又传旨意,照样造砲烙刑具,限期半月完成。
商容不知是被李白和梦白的妇唱夫随吓着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到梅伯被囚,不日将处于极刑,竟什么都没说。
李白看着站在面前的商容,把今天的最后一次读心术用在了他的身上,得到的依旧是一片空白。
“丞相,你老了呀。你看这头发都白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听了李白的话,商容浑身一颤,急忙道:“如今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望大王准臣告老还乡吧!”
李白一脸惋惜的说道:“丞相虽然已是暮年,但精神矍铄,身体硬朗,无奈丞相苦苦辞退,朕虽不舍,但也无法!来人,传朕旨意,点文官二员,四表礼,送丞相荣归故里。仍着本地方官不时存问。”
听了李白的话,商容谢恩出朝。
商容走后,李白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如雨下。
回朝歌后的三个月里,李白和众大臣为国事变法每天争辩不休,相互间的感情日益增进,重情重义的李白早就把这些大臣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商容梅伯这些侍候过父王帝乙的老臣,更是深得李白尊重。
可如今,所有的美好都破灭了。
杜元铣已经死了,被蛊王吞噬了元神。
梅伯虽然生死不知,可既然被蛊王占据了身体,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商容有没有被控制李白不知道,他逼他告老还乡传扬出去必定会有人骂他昏庸无道,可又有谁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正是为了保护这位大商国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