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天德,你这是怎么了?”狄仁杰问道。
“大人,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啊!”窦天德道。
“快起来,快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狄仁杰道。
“当然,这卑职按照您的吩咐前去传唤李腾和李爵,抢到半道上突遭歹徒的袭击,我等拼死搏杀才侥幸逃出来。可是到了驿馆,却发现晚了一步。”窦天德道。
“驿馆怎么了?”狄仁杰问道。
“二十二个东宫侍卫全部被杀,无一生还哪。”窦天德道。说道此处,所有的人都很诧异。“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狄仁杰道“那你去驿馆之前,是不是有人已经通风报信了?”
“我与衙役同去的,不曾有任何人通风报信哪,他们都可以作证啊,大人。”窦天德道。
“对,对,对,大人”众衙役说道。
“真是多事之夜啊,很不平静。”狄仁杰道,“狄春,文倩姑娘,还麻烦你们照顾一下窦大人。元芳,我们一起去馆驿看看。”
“大人,请留步。”窦天德道。
“还有什么事?”狄仁杰道。
“若是大人与李将军现在去驿馆,请务必多带些人手。”窦天德道。
“大人,窦大人所言在理。”元芳道。
“陈毅,你带几个弟兄,随李将军一起保护狄大人”窦天德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走。”狄仁杰道。
走在路上,李元芳道“如今您为何突然问起李爵李腾二人的事情来?”
“此事都怪我呀,我开始的想法与窦天德一样,认为他们都是自己人。太子失踪的第一手情况本就是他们提供的,我在窦天德给朝廷的第一份加急奏折看到过他们的证词。所以此番前来便没有将他们列为调查的重点,也不指望他们还能提供什么更有价值的情况。可是今天晚上文倩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她说既然是宾客就应该记不清了。这时我突然想到,我们的调查受到了宾客的局限。所以只注意到了江东居士,却没有想到太子的亲随也是人,也有可能成为证人或者嫌疑人。我这样一想,便突然发现不能漏掉他们,而且还是尽快地对他们展开调查,只可惜我们还是晚了一步。”狄仁杰道。
“让这群歹徒抢了先。不过大人,那些侍卫都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去又能做些什么呢?”元芳道。
“不,先勘察完现场再说。就算是人死了,证据也是会说话的。”狄仁杰道。
迎宾驿
这时,在驿馆的地面上躺着二十余具尸体,有一个人在这些尸体查看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狄仁杰。
“大人,二十二具尸体都在这里了。”陈毅道。
“元芳啊,你怎么看?”狄仁杰问。
“大人,太子侍卫均是千牛卫中百里挑一的健者,武功自是不凡,凶手能在片刻间将他们屠戮殆尽。除了武功非凡之外,想必是在杀人的技法上应该还有别的手段。”元芳道。
“就这些?”狄仁杰道。
“还有他们为何要急于在窦大人赶来之前将侍卫灭口呢?想必是想掩盖什么秘密?”元芳道。
“说的很好,可是他们想要掩盖什么呢?”狄仁杰道。于是他看了看那些尸体的服饰和衣着,果然发现其中一人的服饰与其他的不太一样。
“陈毅啊,这驿馆中的杂役平时住在何处?”狄仁杰道。
“这驿馆本是无人居住,只有一个杂役平时维护打扫。就住在前面的厢房中。”陈毅道。
“带我去看看。”狄仁杰道。
“大人请随我来。”陈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