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工也是如此精妙。”元芳道。
“诶,你看看这画中之人,我画得像也不像?”狄仁杰道。
“这抚琴之人应该是文倩姑娘,寥寥数笔,却颇得神韵,可是她的笑容之中却带着一种凄恻婉转之美。”元芳道。
“元芳,你观察得非常仔细,想来这文倩姑娘能在这美女如云的扬州独占花魁,正就是因为她这种淡然而又哀伤之美让人相恋相爱,又仿佛总是有什么心事,更叫人捉摸不透啊!”狄仁杰道。
“卑职也是这样想的,这文倩姑娘无论是画舫,还是舞蹈都是美轮美奂,可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些杀气。瑜公子对她一片诚心,她也并非无意,可是她却拒绝瑜公子为她赎身。还有,那日太子在她的画舫之上失踪,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元芳道。
“关于此事,我也询问过她……”
(“先是太子失踪,今夜又发命案,姑娘万不可自作聪明反受其累。”狄仁杰道。
文倩于是从梳妆台的抽屉中取出一块玉佩,道“大人请看。”)
“文倩姑娘出示的信物确是太子所有,但毕竟太子是在她的花船上失踪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难逃干系。”狄仁杰道。
“看来这个文倩姑娘身上的确充满了谜团。”元芳道。
“你再看看画中的其他人都是些什么状态?”狄仁杰道。
元芳看着,道“文倩姑娘的身边应该是宏远观主,她虽然笑语盈盈,可卑职总觉得她本人身上隐藏着许多玄机。血琼花开,陶公暴死,八名无辜少女被血腥残害,这一切都发生在琼花观,就连沈婆之死也与此处牵扯了瓜葛,更何况那陶公是徐敬业的旧部,宏远身为琼花观观主难道她真的就那么无辜,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元芳道。
“你说得很对,如果我所料不错,此刻的扬州正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缘起就是血琼花。”狄仁杰道。
“大人,卑职就不信,陶公用人的血肉之躯培养灌溉血琼花宏远居然毫不知情吗?”元芳道。
“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这个宏远并不知情,那么陶公就是徐敬业的旧部安插进来的。他的目的依然是利用血琼花招摇舆论欲复仇举事,但是却死于非命,观中的老妪就是刺杀陶公的凶手……”
(“观主,这老妪究系何人?”窦天德道。
“禀大人此老妪在几个月前晕倒在琼花观前我看她形色消瘦,神志不清,可怜她收留于此,做些杂扫的活计。平日里她也寡言安分,没想到她居然身怀绝技,而且还行刺杀人,这是我的失察,还望大人明断哪!”宏远道。)
“如果宏远所言属实,那么观中的老妪便是背后主使,杀死沈婆的凶手,也必定是她无疑。杀死沈婆、陶公都是为了掩盖血琼花的谜团真相。”狄仁杰道。
“可如果她是在撒谎,那宏远与老妪定就是同一伙人,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脱在失踪的老妪身上,这也是她摆脱自己嫌疑最简单的方法。”元芳道。
“此处还有一个疑问,你还记得我当时问宏远追问血琼花的来历吗……”
(“除非有人施咒方显血色。”宏远道。
“诅咒?此话怎讲?”狄仁杰道。
“只是民间的传说。”宏远道。)
“如果宏远是背后主谋,而且她又说出了血琼花乃是隋炀帝所咒,她的用意何在呢?”狄仁杰道。
“大人,琼花观不会是第二个恩济庄吧。”元芳道。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宏远的背景远在恩济庄之上。”狄仁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