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安静依然，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让酒馆内有了些生气。
鬼老依然认真的擦拭手中的碗碟，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王修于坐在秦方生对面，放上两盏酒碗。
“哧，哧”
酒碗堆到秦方生面前，王修于斟上酒。
秦方生也不客气，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王修于继续斟酒，一壶“胭脂泪”，王修于自己没有吃，全进入了秦方生腹中。
王修于道：“朋友，狼牙山的赏金令可否给在下。”
秦方生笑了笑，王修于抑郁的面容更加阴沉。
秦方生道：“我这个人贪财，只进不出，到手的赏金令没有理由送出去。”
王修于嗤笑，伸手入怀，一张银票放在秦方生面前，面额赫然是五百两。秦方生看了眼王修于，没有拿银票。
王修于道：“这赏金令，王家看上了，你有什么要求，说。”
秦方生看着王修于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喜欢钱，但是我有一个原则，自己赚钱，自己花。”
王修于道：“阁下好像对我王家有敌意？”
秦方生不知口否，继续喝自己的清酒。
河北道，幽州，王家。秦方生确实有些厌恶，王家之人，修习鬼道，不论对人还是对鬼都是残忍无比，相比而言，王家人，才是真正的恶鬼。
还有一个原因，一枚狼牙山赏金令，根本不值得王家出手，既然王修于执着狼牙山赏金令，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让秦方生不得不去一次狼牙山，也许能找到师傅被杀的线索或者神兵的消息。
王修于默默收起银票，低沉道：“阁下这么说，便是找死，王启封。”
“锵”
白光划过，酒桌断为两半。
秦方生向后退去，断桌切面平整光滑，秦方生看向出剑之人，那个跟在王修于身边沉默的青年。
青年手中握着剑，眼神空洞，仿佛自己就是个死人，自己的对手也是个死人。
青年也姓王，但是完全不像王家之人，如果是王家之人，不可能会对王修于如此恭敬，他的作为就像保镖，仆人。
青年王启封一剑未得手，一连刺出，十三剑，每一剑都是秦方生穴位要害，出手即无情。十三剑封了秦方生所有闪避的退路，不出剑，便是死。
青光一闪，青灵剑出鞘。
“叮叮叮。”
火花四溅，剑影交错。
一连串剑与剑的撞击声，王启封死寂般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避开自己的快剑杀招。
这十三剑，是王启封十几年的不断出剑，收剑，磨砺的一剑，十三。
秦方生脸色铁青，伤口的刺痛告诉自己，这个家伙，真的是要杀人，而不是要试探。什么样的人，才会出手便是要他人性命，王家，秦方生心中更加厌恶，一群毫无人心的厉鬼。
鲜血，顺着伤口滴落，流入地板的缝隙中，血腥味在这叫酒馆弥漫开。
秦方生冷声道：“我的剑不杀无辜之人，给我一个出剑的理由。”
王启封不言。
王修于嘴角翘起：“你不交出赏金令，我便杀了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话音刚落，王启封手中的剑再一次动了，冰冷，无情。
只要王修于要杀的人，他，王修于便毫不犹豫的出剑，没有理由，王修于的话便是他出剑的理由。
“啪”
王启封剑停在半空，地面上多了些，酒碗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