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在云上的祭坛,顺着看不到尽头的阶梯,将军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那是已经无法用高来形容的天梯,阶梯就那么直接悬浮在半空之中,一阶又一阶,直入云霄,在这尽头处,便是那座天上的祭坛。在普通人眼中看一眼便会吓死的天梯,将军的脚步从第一脚踏上这浮空之物开始,步伐的节奏都是一致的,不快,也不慢,没有丝毫慌张,甚至可以说,没有把这天梯看在眼里。
云雾就漂浮在身旁,高空中凛冽的寒风吹得人脸生疼,这台阶的宽度不过甚甚一米半左右,在这左右空无一物的高空之中,显得极其狭窄。冷风刮起,一个不慎便会从高空中摔落。此时此刻向下望去,便是连地面都看不见了如丝如雾的白云遮蔽了视线。黑色甲胄的将军依旧不慌不忙地一步一个台阶,向那云上走去。
终于,最后一步,将军踏上了那空中的祭坛。那里有一扇顶天立地的巨大门扉,高大到需要让人仰望它的存在。门扉此时禁闭着,门上雕刻着一颗巨大的树木,从门扉的最下方,歪歪扭扭地一直延伸到门扉的最上方。巨树上伸出了七枝枝条,如结果一般,七根树枝的下方各有一个空洞,这样的洞一共七个,分散在门上。此外,巨树的右上角刻着一个一个如轮盘一般的东西,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显得杂乱,刻工好像十分粗糙,但又有说不出来的一种美感;左上角则是一群奇异的生物,他们的样子千姿百态,但是不约而同的都有眼睛,长在他们奇形怪状的身体上,并且都拥有一双翅膀。
巨树的树根处周围,刻着许多奇异的花朵,那些花朵围绕在巨树周围,似乎俯首称臣,唯那颗巨树为主。那花是将军唯一能在这门上图案看懂的东西——曼珠沙华,传说中地狱的彼岸花。
将军上前两步,视线从那巨大的门扉上收了回来,转向门前的一个背影。那个背影似乎已经在那矗立了很久很久,他身高有两米多,全身上下被一道黑袍所笼盖,看不出胖瘦。
将军的眼中闪过一道凶芒,冷冷开口:“耶冷撒尔……”
耶冷撒尔转过身来,兜帽下的一双光芒耀人的眼睛放到了将军身上,“久闻鬼将大名。”
耶冷撒尔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闪着高光,常人便是与他对视久了眼中都会受伤,就像看着太阳一般难受。就算的隔着这么远,将军都能看到他绿色的眼睛。
将军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间的符文之剑,“耶冷撒尔,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哦?”耶冷撒尔似有疑惑,但显然并不是很在意。对将军的威胁没有丝毫感觉,忽然问的道,“将军,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呢?”
将军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步伐不停。
“糟透了。”将军淡淡道。
“我还未懂事时母亲便已离开人世,妹妹更是死于天灾,父亲发疯害死了整个家族的人。我从一个贵族少爷变成了最低贱的奴隶,漂泊在这人间,尝尽人生百态。”
耶冷撒尔一言不发,唯有那双兜帽下的眼睛一直盯着不断向他前进的黑色身影。
“后来我碰上了一个人,那个人见我便直摇头,说我命运坎坷,可谓祸神,上克父母下克妻儿,左克兄弟右克朋友,此生注定孤独一人。也正是因为无牵无挂,所以我将来必将掌握军之大权,我是天生的将军。”将军停在了距离耶冷撒尔还有十步的位置,“他向我行了大礼,你知道吗,那时的我不过是个奴隶,最下等的奴隶。而他,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帝国的梅塔亲王。”
将军身上的杀意越来越重,“后来我被发配充军,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在战场上觉醒了这掌握鬼灵的力量,我是鬼将军,我一人便是一支军队!”
耶冷撒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