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林深处。
白陌正抱着脑袋。
痛,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被碾碎了,然后再用制瓷的法子烧烤成脑袋,然后再被碾碎。
“啊!!!”
“我、白陌、小霁、二十一世纪!!痛啊!”
那感觉,就像被人用钻子在脑壳上钻个洞,再倒进水银一般。
他闭着眼,却看到了许多。
他见到了一个矮他一个脑袋的女孩子,依偎着他,眼中是幸福的光芒。
他见到了一条河,血红色的河,岸上,残肢断臂,占据了整个芦苇岸。
然后他右眼看到一道血流。
似乎是从他额上流下的。
而后,突然他又看不见东西了。
他似乎倒在河上,迷糊间,他挣扎着来到了这里,可一转眼,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剧痛,根本忍耐不住。
白陌一咬牙,右手一把抄起身旁的剑,朝有人音的地方奔跑!
“什么人?”
流兵头子脸色一紧,举起长戈紧盯林中声音传来的地方。
石虞的脸上也出现喜色,无论是谁,只要有人来了,最不济也能给她们报个信,回县城搬救兵。
“救命!这里有流兵!”
她高声喊了起来。
目光尽头,丛林深处,却是一道孤单的身影。
她心中的绝望再次涌出。眼前的流兵好歹曾是秦国的士卒,又上过战场,即便是十来个沐阳的守兵也敌不过,更何况是单枪匹马?
“别过来,回县城找石家!”石虞大声喊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叫那人回去,只是少一个人死。如果那人好心,回石家报信,兴许她们死后还能回到家中,也不至于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她已经想好,只要是那些流兵敢碰她,她便自尽守节。只是石若该怎么办?她才不过十七。
然而接下来的那一幕却加重了她的绝望,那人听见她的喊话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赶了过来。
其实白陌并没有听清石虞喊的话,此刻他头疼欲裂,哪听得道谁在说什么?只是此刻他迷迷糊糊,见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在拍戏,拿起随身的剑便往上冲。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兴许是跑了几步、脑袋倒是不如先前那么痛了。见到眼前几个流兵的站位,心中莫名出现几个动作。
几个似乎熟悉到刻入身体的动作。
移步侧身躲过斧头的,拔剑上扬,划过那人喉部;顺势剑锋右刺,刺穿另一人的胸膛;最后收剑格挡,平刺打掉最后一个士卒的长戈。
行云流水、收剑而立。
“滚!”
白陌冷声道,迷糊间却在感叹这剧组人才济济,首先道具逼真,瞧这佩剑,寒光凛冽,瞧身上这铠甲,威风凛凛。再看这血浆,先红后暗、跟真的都差不了多少了吧?
再看看对面那群众,演的一个比一个逼真,那躺在血泊中捂着脖子的那位群演真的是龙套吗?都把那临死之际对生的渴望表演的淋漓尽致,这也就罢了,剩下那两个还活着的群演眼中的恐惧更是表演的活灵活现啊。
相比之下,自己的演技却逊色很多,这让一直以影帝自喻的白陌不禁升起一股意气,爆发出自己的演技。
可这动作一停止,他先前的头疼又上来了,而且还带有几分眩晕。
“这群演搞什么,导演呢?”
白陌忍着头痛,将剑锋稍提,侧步似乎又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