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也是有着背景的吗?”
饮尽杯中清酒,我不解问道。而休斯却轻笑着摇头,然后微微停顿,旋即故作天真的说道:“喏,我不知道诶,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吧。”
唔……有趣。
摇头笑着,我向侍者挥手示意,再酌清酒浅抿,怡然等着休斯早先所说的“惊喜”。
陆陆续续的零散聊了些事情,夜幕渐渐织起,星碎微影映着漫天轻柔的飞雪。早先的轻雪在街道上融成清澈水流,倒映着天地的光辉。而酒馆内也渐是热闹,萨克斯更是悠扬,而酒酿当中的调笑声愈发清晰嘈杂。
松木桌腿的雕纹早已模糊黯淡,早年锃亮的山羊骷首已然被灰尘覆尽,全无清冷刺厉之意。人潮在酒馆中涌进涌出,伴着萨克斯嘈杂而洋溢着别致的韵味,极其轻快。
沉重而醉醺醺的脚步声……
令人不安的烦躁……
不忿的怒骂……
煽风点火……
宽敞的酒馆中,独眼醉醺拍案,不忿而起,转身就是大步走去吧台,将酒碗蓦地拍去柜台的木桌上,在溅起的酒酿中大肆向调酒师骂道:“混帐!敢骗老子啊!活腻歪了是吧?”
调酒师面容清秀,约莫十七八岁,陈旧礼服上带着时间的痕迹。他局促的摩挲着手指,连连弯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她今天真的没有时间,真的抱歉……”
“发生什么事了?”带着欢快调儿的声音从吧台后的木门中响出,然后赔笑着的中年老板从中踏出,摩挲着手掌,殷勤道,“来来来,先给客人倒杯上好的酒酿,慕斯老大,您坐您坐……”
“慕斯?”我低首向休斯轻声问去,“他……”
休斯隐晦微笑着,说道:“喏,独眼的名字。”
吧台的争吵还在继续,独眼大骂着,忿怒间右手一挥,将原先拍下的木碗扫去,酒酿溅起浸湿了调酒师的礼服,而那木碗也随之迸裂为碎片。
木碗碎片的锋锐边缘微微反射着光芒,细小但极其刺目。我并不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得向休斯投去询问的目光,但他只是隐秘微笑着摇头。萨克斯的曲调在刹那间由破音转为止息,乐手带着战栗静默在一旁。而此刻,那些大汉却都是疯狂叫嚣拍着手掌,氛围攀升至尖峰却莫名让人遍体生寒。
蓦然间,独眼愤怒大骂,然后狰狞笑着,伸手抓住调酒师的颈喉,任由他慌忙挣扎也毫无松手之意,高高举起就要向柜台撞去,想来若无性命之虞那也是头破血流。而此时此刻,就在那年轻人即将被独眼撞去之时,有人将酒馆门完全推开,暮芒从遥远的天际映来。
那是长发飘舞的少女,年龄大抵与调酒师相仿,面容清媚却带着倔强与坚毅的意味,娇躯起伏玲珑有致,此时捏着拳头满是愤慨。寒风从她背后卷来,掀动了那简朴的纯白衣裙上涟漪。
“住手!”
老板的神情带着绝望,而调酒师则怔怔的,被捏在半空,嘴唇翕动。
寂静。
酒馆中,独眼嘴角翘起,嘿嘿淫笑着,松开捏着调酒师的手掌,向少女走去:“诶哟,琪那,你终于来了,你看看因为你大家闹得多不愉快?来来来,过来陪大家喝酒。”
我沉默着,稍稍思索片刻,终于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休斯的笑意隐晦,神情愈发隐秘:“觉不觉得躁动?这种戏码在这个国家真是太常见了。权力决定一切,这几乎成为了惯例。不要说这种明摆着的、对少女的欲念与罪恶不会被遏制,就是这女孩最后被逼到割腕自尽,独眼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少女的双腿在颤抖着,她极其厌恶的看着独眼,待独眼那只满是老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