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中间的姑娘纤细柔嫩的玉手勾勒着琴弦,婉转之音流进了汉子的心里。
像是抽着大烟一样被弱化了,没有反抗力,全都成了琴下的孤魂野鬼。
琴声时而悠扬缠绵,如山间清泉流水潺潺,时而直上云霄,如黄河泛滥之气势。
众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姑娘脸上的淡淡粉底娇嫩动人,魂牵梦萦,汉子们想入菲菲。
旁边的姑娘脸贴琵琶,侧颜盛世犹如画中仙子般,碟盘青花小碗紧跟其后,姑娘口中吟唱一曲《梳妆台》。
廖毅也不由得身临其境,步入女人闺房,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婀娜女人拨弄着发丝,拨弄着男人的心。
戏台之下鸦雀无声,无人敢去惊扰着美妙的弦音,上菜的店小二也得小心自己的脚步打扰众人。
唯有二楼的黄市长张嘴哈着气,已入梦了,至于是美梦还是噩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噔~呲~”
忽然不讨巧的是,姑娘游刃有余下的古琴琴弦断了。
所有人还未享受完就被拉了回来,一脸埋怨,是有不干。
然而姑娘的细手被划破,放在小嘴上抿着鲜血,汉子们又目不转睛痴迷的盯着。
“砰!”
老天爷总是不成人之美,一声枪响从一楼的众人中冒出。
顿时场景慌乱了,台上的女子相互抱着靠在了戏台的边上,台下的汉子成群结队的围在一起。
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往门外跑,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吼声,谩骂声,害怕的呻吟随着挥之不去的枪声在院堂中回荡。
廖毅和刘铁生集中思维观察着,分内之事不可粗心大意。
黄海也被惊醒,弹坐而起,慌张的摸着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流血,才缓了口气。
对着旁边的司机问“哪里来的枪声?”
司机并未作答,黄海站立起走到司机耳边大声问“哪里……”
瞬间长大嘴,哑口无言惊恐的坐在了椅子上,司机的嘴里冒着鲜血,胸口出的伤口流出的血顺着二楼的地板向一楼滴落。
血滴滴落在廖毅的脸上,廖毅抬头一看,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扶着二楼的围栏快要下坠。
廖毅赶紧让开,男人从二楼掉了下来,将廖毅身前的桌凳砸毁了,有木屑溅飞在空中。
男人面色沉凝躺在地上,廖毅上前探了探鼻息,对刘铁生摇头,已经死了。
刘铁生捡起边上的公文包,在里面发现一支盒子炮,保险已经打开,退出弹夹,子弹并未少。
刚刚那一枪到底来自于何方?廖毅在思索着。
场边的人都靠拢,看着死者议论着,像是有什么高见一般。
这里的人最喜欢看热闹,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也能编撰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流言。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时,刘铁生看见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正慢慢贴着墙往门外离去。
男人看到刘铁生,一脸慌张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站住,别跑!”刘铁生觉得此人非常可疑,叫道。
男人拔腿就跑,刘铁生跟了上去一阵猛追。
正当所有人把目光都转移到逃跑的男人身上时,廖长胜的余光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就在戏台边上,带着帽子,廖毅转过头,男人放低帽檐镇定自若的朝着后门而去。
这个身影很熟悉,很像自己的哥哥廖坤,准备跟上去时,刘铁生已经回来了。
“这里人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