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行在筹划着,西岐那边没有闲着。
散宜生跪在太姒面前,恳求道:“主母,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还是先救出主公再从长计议吧。”
伯邑考已死,回天乏术。
除非再有个愿望果实从天而降。
不然,只能节哀顺变。
人终究还是要向前看。
哀莫大于心死,太姒面如死灰,神色憔悴,悔得肠子都青了,抹着眼泪低声道:“有什么主意,你说说看。”
散宜生神色一肃,沉声道:“如今之计,唯有利用姒霸道了。”
“如何利用?”
“说到底,最忌惮姒霸道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陛下,只要我们……”
商议之后,散宜生立刻去见了费仲,次日,费仲上了一封秘奏,帝辛观之,大惊失色。
随后,帝辛秘密召见散宜生,仔仔细细询问谷行的事,散宜生一五一十,没有作假,再把太姒查到的那些消息说了,帝辛顿时就信了七分。
费仲也跟着帮腔:“试问陛下,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大的胆子,敢在酒肉池林内,当着陛下的面夺走创世莲心,不,与其说是夺走,不如说是拼死也要阻止陛下得到创世莲心,姒霸道害怕陛下成为道祖,不惜暴露了自己。”
散宜生立刻道:“陛下,姒霸道复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势必要卷土重来,西岐和陛下都要承受他的复仇怒火,放眼九州天下,能与陛下并肩战斗,君臣一心,唯有西伯侯啊!”
帝辛双眼一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又是怎么回事?”
散宜生噗通跪倒在地,哭着嚷道:“陛下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全是姒霸道的离间君臣的诡计啊!这个谣言用心之歹毒,令人发指,不但伤害了君臣感情,最受毒害的恰是西伯侯。”
费仲再次帮腔:“的确是如此,谣言一出,西伯侯不得释放,伯邑考也死了,有人乘机大乱朝歌,令朝廷无力继续追捕姒霸道,这分明是姒霸道的阴谋。”
散宜生哭道:“陛下啊,重生的姒霸道阴险狡诈,成长飞快,还得到了创世莲心,已经成为第一大患,您需要西伯侯,西伯侯也需要您,只有君臣再次联手,放才能再次打败姒霸道。试想一下,如果陛下处死了西伯侯,西岐将无主,姒霸道便轻松称霸西岐,卷土重来,岂不是恰好称了姒霸道的意。”
不愧是三寸不烂之舌,帝辛听了,渐渐深以为然,叹道:“寡人有今日的大业,西伯侯功不可没,大敌当前,唯有君臣携手,方能共渡难关。”
听到这句话,散宜生长舒一口气,低垂着的脸上浮现深刻的笑容。
就这样,西伯侯从羑里获释,然后他坦然来到朝歌谢恩,帝辛赏赐他游街夸官,荣耀满城,随后方才过五关返回西岐。
然而,这一路并不顺利。
北伯侯崇侯虎坐镇曹州,听说姬昌自由了,大为恼怒,他深知姬昌的为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极为擅长隐忍,这次回到西岐,必定重振雄风,迟早要找他报仇雪恨,清算旧账。
无毒不丈夫!
崇侯虎岂会坐等姬昌杀来,趁你病要你病,旋即领军沿途袭杀姬昌,狭路相逢临潼关。
终南山玉柱洞中,云中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晓姬昌有难,立刻唤来雷震子,叫他去虎兒崖下寻一兵器武装一下去营救他父亲姬昌。
雷震子还是个七岁孩子,乖巧听话,没有多想,便听师父吩咐,出了洞府,来到虎兒崖。
放眼一看,崖下瑶花异草,灵芝放光,青藤缠绕,松柏林立,狐兔往来如梭,鹿鹤唳鸣前后,看不尽稀奇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