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五,川南省贡井市!
这一天贡井正在下雨,雨势不大,却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本来人流量就小的街区,这会儿半天才能看见个人影。
“陆钦余!陆钦余在不在?”
一声催命似的鬼叫,生生把我从午睡中叫醒,不满的从柜台上站起身子,我先是掏出支烟,点燃之后方才开口:“谁在叫我?”
“邮政局,有你一封信!”
走进店里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工装,神情略有不快的斜了我一眼,随即从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扔在我柜台上便走了。
“什么态度!”
吐了口有些发苦的唾沫,我寻思着是不是该投诉一下这中年人,然而当我的目光移到信封上的落款人时,整个人浑身都是一震!
“陆佑年!”
信封表面,是三个用红笔写的草字,不知是否是因为最近天气太潮的缘故,边缘的墨水已经开始涣散,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陆佑年这三个字。
陆佑年,一个在我出生不到满月就离我而去的人,和着一个叫徐静的女人,一同踏进了遥远的神龙架原始森林,这一去再无音讯,直至现在,我差点都忘了他们是我的父母。
“这他妈是谁搞的恶作剧。”
看着手里的信封,我始终无法相信这会是我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父亲寄给我的,在我的内心之中,我的父母早已葬身在了那片浩瀚的山脉里面,否则他们若是活着,绝不可能藏到现在才选择和我碰面。
静坐了许久,我才咬着牙撕开了信封,手指伸进去首先是摸出来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正对着我,上面有一排人,其中两个正是我的父母,落款的日期为一九八七年,六月十五。
“一九八七年…我出生的那年。”
拿着照片,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关于我的父母,我能了解到的事情不多,只知道他们从事于一家考古研究所。
而他们扔下我的那天,正好是我满月的日子,一个所里来的紧急电话,叫走了正打算为我办酒的父母,这一去便是再没回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老板,我想辞职。”冷不丁的,背后一声呼喊吓得我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王能,我经营的这个文玩店里唯一的店员,由于最近生意不好,已是拖欠了他两个月的工资,或许这就是他辞职的原因。
“辞职的事情过两天再说,你先把店看着,我查点资料。”不动声色的卷起信封,我起身来到店里的休息室,信封内除了照片还有一张信纸,从笔迹判断应当是出自我父亲手下。
“钦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马上检查后背是否有一枚眼球状的红色胎记。”
很突然的,没有一句多余的客套,信纸上第一行就是如此的一番话,后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我没去细看,我感觉父亲在书写这封信时心情似乎十分急躁,字迹潦草歪扭,信纸也有被笔尖划破的情况。
“眼球状的红色胎记?”
脱掉上衣,我使劲扒拉着后背,奈何身体关节不太灵活,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到点什么。
“王能!”叫了外面的王能进来,看见我光着膀子龇牙咧嘴的模样,他脸上表情明显有些惊愕。
“想什么呢?帮我看看背上有没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嗯…跟眼球有点像。”
催促了一句,我把后背转向了王能,耳边立马就是一声惊叫传来,如同见了鬼似的。
“老板,有!还真有一只眼睛,怪他吗吓人的。”过了好几秒钟王能的声音才响起来,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