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亦称之为蛊术,传闻制蛊者将十二种毒物放进同一器物内,让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蛊的种类极多,名声较大的有蛇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等,这些蛊虫有的大如蛇蝎,也有如同细菌般肉眼难见的微型蛊虫,其中最厉害的一种蛊叫做金蚕蛊。
金蚕蛊,并非是一种蚕虫,而是蛊虫的名称,金蚕蛊吞食世间所有蛊虫,一旦有人炼成,制蛊者便可百毒不侵、百蛊不惧。
原先我以为欧阳登凤身上养的就是金蚕蛊,可等他道明原委,我才知道他的身上并无蛊虫。
“我能不惧蛊虫,凭的全是这个。”欧阳登风伸出手臂,在他的小臂上,有一道只有小指头大小的梅花烙印。
“这是梅花烙印,这是一种早已绝迹、比金蚕蛊还要厉害的蛊虫所留下的,我仅仅只是被其咬上了一口,大难不死过后便有了百毒不侵的能力。”欧阳登风收回手臂,眼神里难得的带有一丝忌惮。
“比金蚕蛊还要厉害?那是什么蛊虫?”我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看到了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我永远也无法相信这世上居然真的存在有蛊术一说。
欧阳登风眯着眼,似是陷入了往昔的追忆中:“这种蛊虫具体叫什么名字,已经没有人知晓了,只知道凡被它叮咬过的人,身上都会留下如梅花般的烙印,书上便将其称之为梅花烙。”
“梅花烙!这种蛊虫竟然如此厉害,定不可能随意炼制,它会绝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我故作深沉,任何一种生物只要是威胁到了食物链顶端的人类,那么后果自然就会难逃一死,梅花烙虽厉害,但它也是出自人类之手,就如欧阳登风所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人能让梅花烙生,自然就有人能让它死。
只不过中华上下五千年,许多文化都在历史的长流中断继罢了,古人都有敝帚自珍的习惯,在传承文化的时候,多喜欢留上一手压箱底的功夫,这样的习惯一直恶性循环到了最后,便演变成了文化断脉。
“梅花烙定然还有遗存的。”欧阳登风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也是我跟随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怎么说?”我完全没了睡意,跟着欧阳登风围坐在篝火面前,原本只是随意一谈,没想到还能从这欧阳登风的嘴里套到更多的秘密,那云南白药真没白撒。
“梅花烙与三尸咒冕都属于千年前的产物,两者之间互有一丝关联,一为蛊,二为咒,蛊咒之间从来都是紧紧相连的。”欧阳登风缓缓说道。
“你想打梅花烙的主意?”我感觉是猜到了欧阳登风的来意,这个出自隐门的年轻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大概是吧。”欧阳登风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还想继续追问,他却闭上了眼睛:“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山魈不会再来了,今晚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默然,徐茂才和徐茂奇的事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其他人,这种超出寻常的事情光我一个人看见就足够了,实在没必要再颠覆别人的认知。
辞别了欧阳登风,我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林萱睡的很香,我没有打扰她,侧着身子睡在旁边,听着旁边的人发出均匀而微弱的呼吸,闭目养神等待着天亮。
迷糊中,一股肉香将我梦里唤醒,睁开眼林萱已经不再,被褥整齐的叠放在一旁,我走出帐篷外,段二炮正在烤制着他的野猪,一边的空地上,还有一只被刨去了肚肠的小乳猪,看到我出来,段二炮不满的冲我嚷嚷:“昨晚不是说好了咱俩一起去找猪窝的吗?你倒好,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就找到了一头?”我坐在段二炮的身边,眼神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