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热情地问道。
“呃,那个什么肉好吃——那个,小孩子喜欢吃什么肉?”段明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摊主估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耐心地给他介绍了好一番,最后他终于挑定了看上去不怎么油腻的牙签肉,给他包好,看着他伸着兰花指,两根指头夹着一脸嫌弃地丢进自行车前篓走了。
晚饭可能是牙签肉的缘故,儿子吃得比平时多了不少,这让他既欣慰又惭愧。欣慰地是多日厌食的儿子总算吃得多了点,惭愧是儿子跟自己半年来真是受苦了。
如果他妈还在的话。。。。。。
他赶紧将在危险的念头压了下去。
伺候好儿子吃完饭,洗碗刷锅,辅导儿子写作业,哄儿子睡觉,终于一切都忙完了,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又随意看了会电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了,只是今晚还会如前两天夜里那样被困在某个梦境中吗?今天居然白天上班“清醒”的时候也进入了梦境,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昨晚没睡好太困的缘故,还是自己的精神病先兆又加重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也无所谓生活想用什么样的姿势强奸自己。
不过跟前两天相比,今天的梦境或幻境情况有点不同啊。
首先是故事发生的场景明显变大了,记得第一个梦境中场景只是一段狭窄的街道一段;第二个梦境场景是一处断崖,断崖下带一个山洞;而今天的这个梦境场景直接变成了一座完整的大都市——呃,称之为大都市有点夸张了,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哈尔滨怎么也称不上大都市,不过场景明显比之前两个大多了。
再一个是梦境里人物增多了,不论是配角,还是纯粹充当背景的NPC路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哈尔滨城里的人物比八十年代偏僻乡下一条小路一段路上的行人多很正常,更别提第二个场景完全就是只有一个主角的古代断崖了。
最后是这次的视角完全地变了,如果以前两次是第三人视角旁观的话,这话就变成了强制地同主角,也就是少年时的自己的视角完全一致!也就是说主角看什么,他就必须跟着看什么,当然因为位置角度的不同,看到的东西也并不完全相同。
这里就涉及到了另一个变化,也就是梦境中他同主角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在第一个梦境中时,他想离主角多远就可以跑多远,当然也受限于背景的大小;第二个梦境时他离主角的距离就受到了限制,当时主角在山崖洞里里他原本是想爬到山顶看看风景的,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爬到半山腰,就像是他跟主角之间有一条绳子被绑在了一起似的,而绳子的半径是场景大小的一半;而到了第三个梦境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主角几步之内,当然他还可以如前两前一样,可以选择让自己能不能被人看到。
如果梦境是一个被不知名的存在编出来的游戏程序的话,那这个游戏是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宏大;而如果梦境是自己的精神病先兆的话,那则意味着自己离疯,或精神分裂越来越近了。
段明辉并不太过在意这两者哪个是真正的事实,事实是短时间内经历过父母去世,儿子生病住院手术,倾家荡产筹措埋葬费和手术费,好不容易儿子从医院出来了,相濡以沫了多年的妻子选择了放弃,离家出走后,他对一切都不太在乎了。如果不是有个儿子的牵绊的话,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去遂自己少年时的心愿,出家当和尚——当然前提是他那三流本科的文凭能被那些只招收二本以上大学学历的寺院接受。
厂里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明嫂曾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受虐狂的倾向”,有时候他自己想想,还真是如此。
他有个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