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色,于是转移了话题。
“呃,没有。”段明辉虽觉有点丢人,但仍老老实实地答道。
梅姐低头想了想,最后抬起头毅然道:“大兄弟你我吃了一顿烧烤,这还是我来到这儿后第一次有人请我吃饭呢。我们又是老乡,现在又遇到了。现在你遭了难,梅姐我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先跟我回去,在我那儿落脚吧?”
“这,这不好吧?”段明辉嗫嗫道。因为知道梅姐的职业,他是极不想去她那落脚的。但又怕拒绝的太干脆了,又伤了对方的感情。于是就说得有点不干不脆,有点半退半就的意味。
“跟梅姐还客气什么,跟我走吧,哎,三轮!”梅姐还以为段明辉只是不好意思,于是一伸手拉住他,上了一辆拦下的三轮,直奔自己的住处而去。
虽然下车时三轮司机尽量掩了异样的目光,但段明辉还是觉得如芒在背。
“嗨梅姐,生意好啊,这大清早的就拉着男人了。”进到廉租房区后不时有衣衫暴露的女人跟梅姐打着招呼。
“别狗嘴里放不出好屁!这是我兄弟!”梅姐对那些调笑的人怒目以视。
“是是,小兄弟,情哥哥,到了床上还不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那些女人也不发忖,嘴里仍是不干不净地调笑道。
梅姐却不再还手,嘴角紧绷,脸色发黑,只是抓着段明辉的手快步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此处说是廉租区,倒不如说是贫民棚区更合适。到处都是乱搭乱建的窝棚,破纸箱,旧布条,塑料板,石棉瓦,各种材料都有,凌乱不堪,污秽异常。这里原本是一个城中村,但后来要建设改造,赶走了村民,将民房拆了大半,然后却没了消息。听说是当初负责开发此处的开发商卷款跑了。于是这儿便成了那些外来打工者、暗娼、小偷、流浪汉的聚集地,只要你拳头够大,就能在这儿抢一片地方,随便捡点材料,搭个自己的窝棚;如果你拳头不够大,也可以每月向那些拳头大的房东租一间或大或小的窝棚住。
让人意外的是,梅姐住的地方居然不是这儿最多的那种窝棚,而是一处原本被拆了房顶,现在又用彩瓦铺了房顶的二层小楼。虽然也是半危楼的行列,但在这片贫民区却算是高档住房了。
“有时候姐妹们会领客人来,所以住的地方不能太差。”见到段明辉诧异的样子,梅姐大大咧咧地解释道。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的女人该有的羞涩已经完全被生活给磨没了!段明辉只觉百味尽生,也不知道该做何感慨。
“那个,梅姐,其实我有地方住的——”段明辉停住了脚步,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怎么,你嫌姐脏吗?”梅姐的声音变得很冷,目光直直地盯着低着头的段明辉。
“不,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段明辉犯了错似的小声地说道。头一直没敢抬。
“别理那些骚蹄子!如果你嫌姐脏的话,脚长在你身上,你转头就走,姐绝不拦你!如果你不嫌弃姐的话,就跟姐上楼去!”梅姐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虽年纪已不小了,却仍有青涩之意的大男孩,语气坚定地说道。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戏剧化的发展呢?自己明明只不过是想出来给前妻和儿子弄笔钱而已,怎么就成了绝情弟与悲情姐戏码中的角色了呢?接下来该怎么演,自己不知道啊?段明辉心里感概道。
面对梅姐灼灼的目光,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乖乖地跟着她上了楼。经过一楼时他发现一楼是客厅兼厨房。
到了二楼,梅姐指着一个房间对段明辉说道,“这原先是我们一个姐妹的房间,不过她挣够了钱回家结婚了,所以就空了下来。你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