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吃早饭也不叫上我？”方雪瑶一把抓过段明辉面前的包子放入嘴中大口嚼起来。
“雪菜馅的。”她咬了一口一换了一个，尝了下，“三鲜馅的。”然后又换了一个，“苞菜馅的。”再换一个，“香菇馅的。”
“怎么没有肉包子？哦，对了，我忘了你是道士，不能吃荤的。那这些素的你吃吧，老板，给我来份皮蛋瘦肉粥，再来两个肉包子！”方雪瑶将那几个每个都被她咬了一小口的素包子推到段明辉面前，转头冲着店老板叫道。
“你不用上班的吗？怎么又过来了？”段明辉拿起一个她咬过的包子，放到嘴里边吃边问道。
“怎么嫌我烦，不希得我来啊？”方雪瑶白了他一眼，本来脸一板想翻脸，但看到他毫不嫌弃地将自己吃过的包子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心中暗喜，脸却怎么也板不起来了。
“怎么会？只是担心你一直请假会被上司骂。”段明辉边吃边说道。他吃的很慢，很细。对手中的食物甚至带着一种虔诚感。
“民叔才不会骂我呢！”方雪瑶立马接口道，不过接下来又有些情绪低落道，“不过今天还真不能再请假陪你玩了，上头有领导要下来检查。”
“那个民叔，他是你们的头儿吧？他知道我吗？”段明辉装作随意地问我。
方雪瑶却立马领会了他潜在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本姑娘像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吗？放心吧，整个警察局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神棍的身份！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因‘搞封建迷信’而被我们警察抓——”
“那就好，对了能给我这个热心的好市民透露些那最后一个有悬赏金的案子，‘无名女尸碎尸案’的细节吗？你懂得，详细些的细节。”段明辉冲着方雪瑶眨眨眼道。
“当然——不行！我们可是有保密纪律的。”方雪瑶高姿态地拒绝道，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而且我劝你近期还是不要再打这些案子的悬赏金的主意了。虽然我可以帮你掩饰下，但那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你可以说是碰巧撞见了，上次那绑架失踪案你还说碰巧看到了失踪的小女孩就已经很勉强了，这次如果你再有了线索你准备以什么样的借口来解释呢？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你神棍身份曝光的话，当我上面的话没说。”
段明辉一想，还真是，光想着帮警察破案领奖金了，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患。是啊，一次可以说巧合，二次也可以说巧合，第三次再说是巧合但凡是个稍有脑子的人都会怀疑了。自己这身份敏感，还是不要主动招惹到上面注意的好。
“看来帮警察破案挣奖金这条发财路走不通喽——”。段明辉不无遗憾道。
“怎么你很急着挣钱吗？”方雪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难道你不希望我急着挣钱吗？”段明辉同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挣不挣钱关我什么事？”方雪瑶用笑骂掩饰自己脸上的羞红，“不理你了，我得去上班啦！”
她挎起自己的包转身欲走，又停住了，转过身丢了一张名片过来。“这是我闺蜜，你去找她试试吧，也许能找到一条挣钱的门路也说不定！”
段明辉转悠了半天，才在写字楼的一处犄角旮旯找到了名片上的那家“天使私人侦探社”，门面小的可怜，夹在两家门面气派的律师事务所和外贸公司之间，也难怪他都从其面前走过了两回了，这才找到。他上前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职业的友好的声音应道。他推门进去。一个穿着正装，戴着眼镜的女文员正坐在正对门口的接待桌前。
“欢迎光临我们天使私人侦探社！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女文员用一种职业的笑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