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溜溜达达地沿着路边人行道压起了马路。
现代都市,行人匆匆,像他这样悠闲自在一个人压马路的还真少见,不过也没多少人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们都太忙了,忙得连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没了。
天蓝市是一个不怎么发达的内陆三线城市。城市基础建设算不上多好,特别是附近这些路边小饭馆门前的下水道垃圾箱旁都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倒是没什么苍蝇,毕竟已是深秋了。
“哗——”路过一个小饭馆的后门里,一盆污水突然泼了出来,眼见就要泼到路过的段明辉的身上,却不知怎么的,他从水幕中走出,身上却一滴水都没有。
“啊,对不起啊,先生,我没看到您——”一个惶恐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从门内响起,然后她扯了条干毛巾冲出来,试图给他擦身上的污水。
“咦,你身上怎么是干的?”她奇道。她身上围着围裙,左手拿着一水盆,右手拿着一条干毛巾,水盆里还沾着菜叶,显然之前她正在洗菜。
“哦,水没泼到我。恩,你不是那位保姆大姐吗?怎么不做保姆,现在在这儿干起了洗菜工?”段明辉认出她正是只之前用买菜的三轮车帮载过自己和范雅倩以及大黄的那个好心的保姆大姐。
“你是,你是那条坠楼的大黄狗的主人!原来是小伙子你啊。也幸好是你,要是碰到其他人,怕是大姐我又要倒霉了。”保姆大姐道。
“我那之前做家政的那家人犯事被抓了起来,听说是贪污,有人找我问过话,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主人家平时有什么客人来往,送没送过礼等什么的。结果主人家被抓了,我就失业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地被家政公司给开除了。其他家政公司也都不要我。没办法,我只好托了同乡关系,在这家小饭馆里打工。”她又说道。
“那问你话的那些人没给你什么补偿吗?”段明辉问。
“什么补偿?没有啊?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可是家政公司的人就是不相信,他们还说——唉,算了,既然小伙子你不怪罪大姐我,我就去洗菜了啊,我这还忙着呢。”保姆大姐说完就匆匆跑回了后厨房,继续乒乒乓乓地忙活起来。
张明辉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张局长打了电话,将情况给对方说了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不知不觉中他又来到了当初的立交桥下的街心花园处,那群摆残棋摊的人仍在,当初打了自己的那个金毛仍煞有其事地坐在摊主对面做着托。
金毛故伎重施,又是马上就要赢时接电话离开,口中还嚷嚷着让摊主别走,等他忙完回来赢他云云。果然又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上当,丢下了好几张毛爷爷。
输光了生活费的大学生终于有人明白过来,气不过打电话报警,许久之后,两个警察珊珊来迟。段明辉一看,居然也是熟人,其中一个正是当初让自己两进宫的那个片警,叫什么来着?对,王明,跟历史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名字一模一样。
作为一片地盘的真正大哥大,两警察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小弟吃亏了,总之一番装模作样的调查后,一群报警的大学生被带到了派出所接受“教育”,而骗人的金毛等人却屁事没有,继续在街心花园摆开棋摊,准备继续“做生意”。
“妈的,一群毛都没长齐的书呆子,还想跟我金毛哥斗——啊,怎么又动弹不了了!”后半句却是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他在心里喊的。
而熟门熟路地带几个“闹事”的大学生回所里,准备吓唬吓唬让他们不要再去惹事就放了他们的王明两人,一推审讯室的门,却发现几乎从不在工作时间出现的正副所长正正襟危坐地坐在里面等着两人。
“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