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父女
午后。
“施主,请随小僧来。”
筱棠随小和尚入了后殿殿中香火气息淡有,让人宁神。
“师叔,这位便是叶丞相的长女。”
筱棠俯身,“筱棠见过慧空大师。”
慧空摆弄着茶具,笑道:“多年未见,倒是有些认不出了。”斟了茶水,“坐吧”
筱棠坐在慧空对侧,小和尚退出后殿。
“你娘亲的牌位我已立好,在静阮阁。”静阮阁,便是在后殿的一处厢房,后殿是慧空大师的地方,除了慧空大师亲自相邀,就算你是皇上太后,也不能进入后堂。
“多谢。”
慧空笑了笑:“她生前喜静,这里倒也落个清闲。”
筱棠垂眸,浅饮茶水,她不知道为何慧空会如此清楚自己娘亲的爱好,后殿有娘亲最喜的海棠花和娘亲题字的厢房。
“有劳了。”
慧空勾起唇角,像是知晓筱棠心中所想:“你娘亲,于我,犹如再生父母。”没有她,恐怕就没有如今的慧空。
筱棠双手合十,“筱棠并无多想,娘亲在此,劳烦师傅了。”
慧空唇角弧度渐隐:“你娘亲临终并不希望你再回京都。”
筱棠淡笑道:“我若不回正合她人意。”
“你已准备插手皇家之事她,不同意你嫁入皇室,你父亲也答应了她。”
“娘亲想护我和大哥,我知道,可娘亲已经过世了,夏研的手能伸到万城,必能伸到军中——至于那个男人,呵,早已在我心中消失了,我若不护自己还有谁?”
慧空叹息口气:“执念太深最后到底是谁死谁伤……”摇了摇头,“万事都得让自己有退路。”
筱棠起身:“筱棠明白,告退。”
见筱棠没了影慧空动了动唇却只是一声叹息。
夜幕降临,筱棠同瑜修进了静阮阁,静阮阁内燃着香烛,多个花瓶内都插着四季海棠,屋中溢着一股清香。
“娘,棠儿和大哥回来了。”话出口,筱棠还想说什么,但却像是堵在了喉咙,眼眶微红,“娘,棠儿很想你,很想很想。”
牌位上刻着“赵氏赵阮之灵位”灵位二字刺痛筱棠双眼,肩上传来的温度,筱棠侧目看向瑜修,瑜修双眸微红,淡笑道:“娘若还在,定不喜欢看你这副模样。”
二人跪在灵位前,瞌了三头,筱棠跪立身子,道,“娘,你让棠儿不再回京都,可棠儿还是回来了,娘,棠儿这是第一次不听你的话,你不会怪棠儿吧,棠儿做完该做的事,棠儿就会带你回万城,万城府上的海棠,开的比叶府好多了。”
二人在静棠阁待了许久,二人出了静棠阁,瑜修负手站立:“此刻我便要赶回军中,我与舅舅若快便十日左右到达京都,这十日,你都要好好照顾保护自己,知道么?”
筱棠笑了笑:“会的,路途颠簸,大哥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瑜修笑了笑:“自然,我走了。”
“恩。”筱棠应声后,瑜修便转身离去,目送瑜修,待瑜修走没了影,筱棠又转身望向静棠阁,许久后,才转身离去。
次日。
筱棠同知宁下了山,上了马车马车驾驶离去。
知宁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手拽着袖摆,咬了咬唇:“大姐,这是宁儿在寺中求的平安符,相国寺的符是很灵的,大姐刚回府,宁儿也不知送与何物给大姐,这符还望大姐不嫌弃。”
筱棠接过被汗微染湿的符,笑道:“这是四妹对我的心意,我怎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