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相来了阮居,见筱棠坐在院中的软榻上,停在原处,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女子一袭蓝衣,只用了一根发带别住两缕发丝,慵懒随意,靠在炕桌上看着眼前的书本,静静的一幕,似画一般。
“小姐,相爷来了。”风吟的低声,筱棠抬头望去,便见了叶相站在阮居前,“父亲。”
筱棠唤回叶相的思绪,叶相笑了笑,走上前,“你身子可好些了?”
“女儿已无大碍,谢父亲关怀。”筱棠的语气虽不算热络,可比回府那段时日好太多,已没了多少淡漠,叶相心中倒有几分高兴。
“自己总得仔细身子,怪我整日政事繁忙,少关心了你。”
叶相的语气少不了自责,筱棠垂了眸子,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怨恨着他这个父亲,可又想着自己儿时他对自己的好,对大哥,对娘…筱棠将手放在叶相手背上,“父亲忙于朝政,未仔细着女儿也是自然,父亲也得多照顾自己身子。”
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玉手,叶相抬眸,笑道,“好,好。”
待叶相离了阮居,筱棠望了眼天色,“走吧,去北苑拜访拜访我那母亲。”
“是。”
北苑——研居
夏研在书房中练着字,筱棠进了房中便是见夏研这番模样,“棠儿见过母亲。”
闻声,夏研搁下笔,抬头看向筱棠,“棠儿怎的得空来我这儿?”
筱棠自己寻了一位坐下,“棠儿回了府中多日,除了饭厅上,倒也是有多日未见着母亲了。”
夏研提步上前,坐在筱棠一侧的位上,“如此,棠儿来我这儿可是又有何事?”
闻言,筱棠笑了笑,“难不成棠儿得有事才能来母亲院中?”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我实在有些乏了,便不多留棠儿一些时刻了。”
筱棠眸光瞥向夏研,勾起唇角,“是棠儿叨扰了,棠儿告退。”
筱棠同风吟雪颂离了研居,夏研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水,如今,她是作戏都懒得做给别人看了。
筱棠行在路上,风吟道,“小姐,今日这夫人她…”
“她懒得作戏罢了,也是,作着也挺累的,人前人后都得作戏,她也该歇息歇息。”筱棠停了步子,笑道,“二妹。”
迎面走来的便是璃城,璃城上前,“大姐可是来找母亲的?”
筱棠点了点头,“母亲有些乏了,便歇着了。”
闻言,璃城笑了笑,“二姐可是回阮居了?倒不如去璃儿的璃阁坐坐?”
“也好。”
筱棠一进璃阁,便嗅到一股清香的月桂香,筱棠勾起唇角,“二妹还喜月桂么?”
“尚可。”二人到了石亭,璃城看着筱棠,“璃儿见大姐这番模样,想必身子已好了大半了。”
“呵,有劳二妹挂忧了。”
璃城替筱棠斟了杯茶水,“大姐同九王关系很好?”
筱棠拿起茶杯挡住唇角边的笑意,“我同九王自然不熟悉,不过府中人都说我在病中时九王在阮居待了两日,只不过是九王同大哥商量一些事宜,大哥说九王府日日都是些大臣送些桃花债给九王,九王是厌了才待在叶府的。”
“原来如此。”璃城点了点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璃儿倒是羡慕大姐,连医谷传人都替大姐医治,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不过是沾了大哥的脸面。”
“哦。”璃城点了点头,又道,“可不知大姐是否知道五日后贵妃娘娘设宴宫中,邀了所有闺中千金前去,大姐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