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不安全和疲惫充满了你的双眼……”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爸爸的电话铃声。
我抓起柜子上的电话,父亲焦急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一句句传来:“女儿赶紧来医院吧!你……诶,再看看你母亲最后一眼吧……”说到后面,原本激动的声音慢慢低沉了下去,仔细一听,还带着一丝呜咽。
等等……什么?!最后一面?什么最后一面?医院?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揪成一团,感觉整个房间里的氧气瞬间清空了,一阵窒息感传来,我摁着胸口,好难受,好压抑。
泪水漫过整个眼眶,然后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滴落,有些划过嘴角,原来眼泪是咸的。
着起来,用手抹了抹眼泪,没有给自己太多喘息的机会,因为……母亲等不及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见母亲……最后一面。
我穿着鞋拖,一路跑到了马路,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庆幸我暑期的锻炼,让我可以……多看母亲一眼。
快速招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我突然有点祛步,我怕自此以后别经天涯,再见已是永远,我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她。
时间不曾给我喘息的机会,我知道,如果我再犹豫不决,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我不想百年以后后悔。
找到了父亲说的病房,一步一步,我的心在颤抖。心电图……已经成了平线……她颤抖的揭开纯白色的床单,母亲慈祥安然的睡颜,若不是她惨白的脸,我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我颤抖着用手探了她的鼻息,还有浅浅的一丝,当我再想仔细一探时,已经彻底消失了,母亲再等我最后一面。
我抱着母亲冰凉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母亲会离我而去,我才刚刚回来,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回报她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多么悲哀,一种绝望油然而生!
漫天的夜幕遮住了月光,星星点点的光,忽明忽暗,黑夜,带走了我身旁的温暖,我好恨!
听父亲说,母亲是为了晚上犒劳一下我,去买了些果蔬,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一辆失控的汽车。
父亲这不能怪谁,这些都是命……
我低着头,不说话,任泪水冲刷,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我一点点的掀开纯白色的床单,母亲除了完好无损的脸,身上……她知道她自己躲不过了,是怕我担心,是啊,如果不是父亲说起,我根本就不会想到的,母亲啊,我的母亲,至死到在为我操心。
第二天,我没有上学,参加母亲的葬礼。空中下着雨,我穿着一身白衣,带着哭得红肿的眼,手里捧着母亲最爱的蝴蝶兰……
来了好多人,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都来这里哀吊母亲,大家静默着,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精神恍恍惚惚,我还在确认母亲是否真的离去了,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墨墨说:子欲养而亲不待,好好珍惜爱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珍惜每一个对你好的人,莫要后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