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很胖,虚胖的胖,趴地上做两个俯卧撑就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却有一个藐视所有男人的能力,那就是柔软。
老王很软,全身都软,有多软,他能把左脚搭上右肩膀,右脚搭上左肩膀,以一个扭曲到极致的姿势给自己修剪脚趾甲。
其实,劈个叉下个腰什么的,别的人做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还不一定能做到,但对他来说这却完全没有压力。我觉得,其实把他两只胳膊两条腿拎起来打个蝴蝶结应该不难做到。
不难,一点都不难,真的。
所以他就自己把自己两只胳膊两条腿打了个结,还是死的,解都解不开。
老王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大早的,所有人都没睡醒,他在哪儿呻吟,实在是太烦人。
我抓过被子捂着头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是忍无可忍被子一掀坐起身来就想喷他,可一眼瞥见他的模样我就吓哭了。
我大叫,“卧槽!老王你咋了!”一边把邻床的刀弋欢的被子给扯了。
老王没答话,倒是刀弋欢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
“靠!红毛你快看看老王!他……他给自己打了个结!”我惊声叫着。
“啊?给自己打了个结?”红毛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对面的阿长和贱贱被吵醒,都朝这边看。
红毛隔着我的床铺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老王,噌地就从他床上越过我蹿到了老王床上。
“这是……”他轻轻地说了声,“觉醒了啊。”
“你妹啊,别吓我,你看他那样,四肢跟橡皮泥一样纠缠在一起,看起来软趴趴的……”我惊恐。
那边的阿长和贱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老王咋了,红毛却回答说没事,就是睡得沉了点儿,说梦话呢,你们俩接着睡吧还早着呢。
他俩也是心大,听红毛这么说就真的躺回去了。
我一口一口咽着口水,但是口腔里唾液腺都给吓失控了吧,一直不停流着口水,主要是老王的手和脚看起来像四条粗壮的肉色蟒蛇虬结着,实在是说不出的恐惧啊。
“听他呻吟,似乎不是那么痛苦,大概是有些微的刺痛吧。”红毛看着老王的脸,老王紧闭着双眼,微微皱着眉。
“怎么办?把他叫醒?”我问。
“不,我到昨晚去看看他发生了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老王第一个觉醒了天赋。”红毛说着把手伸进了领子里,屋里有暖气,他睡觉就穿了条裤衩和件小背心,他这是掏啥呢?我疑惑。
然而他掏出来的东西,却吓了我一跳,就是那柄锷口是时钟的银色短刀,红毛在飞机上一刀插死我那柄!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就见红毛反握着刀,虚划一刀,这一刀下去,他眼前的空气竟然纸一样被裁开了一条缝,他只穿着条裤衩和小背心就钻进去了……
“卧槽,那刀从哪儿拿出来的?卧槽,红毛你还没穿裤子!”我低声叫,怕把对面已重新睡下的阿长和贱贱吵醒。但等我凑到老王床边时,那条空气上的黑色的缝就消失了。
我刚想伸手去触摸那处开了缝的空气,手还没伸到,那处就又开了,红毛穿个小裤衩钻了出来。
“知道了!他确实觉醒了!”红毛说。
“啊?怎么回事?”我来了兴趣。
红毛也没管老王还在那儿哼哼唧唧的,爬过我身前,回了自己床上去。
“他做梦了,悲伤过度,就觉醒了。”
“啊?啥梦啊?还有这功效?春梦?”我震惊了。
“要是春梦就好了,对老王来说,那该是场要命的恶梦。”红毛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