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大摆筵席庆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将士陆续退下。
线娘双颊带彩,冲罗成举杯:“大帅今日首战告捷,虽涨我军士气,但突厥狗贼手段卑劣,阴险狡诈,不可大意。”
“郡主大可放心。明日再战,本帅依旧一马当先,突厥蛮夷能奈我何?”
“线娘不才,明日愿随大帅痛击突厥狗贼。”
“郡主乃千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城楼观战,擂鼓助威即可。”
“线娘虽为偏将,然大帅应知当年我随家父东拼西杀,南征北战。方天画戟、金丸弹不是用来绣花打鸟的,我意已决,大帅别拂我意。”放下酒杯,转身离去。
罗成看着窦线娘离去,手握酒杯,闭目沉思:自宇文成都血洗北平王府,瓦岗解散,十八路反王相互残杀,秦王惜斩单雄信,洛阳与盈盈走散,身边还有何人如此追随?还有何人嘘寒问暖过自己?表哥秦琼还好吗?大哥魏征和三哥徐茂公一直在为秦王与太子一党抗衡,自誉为一表人才的四哥程咬金还在混世?。。
再说城外突厥大帐内,格执罕悲愤欲绝:二殿下格执斡死的憋屈,待天亮直捣云州城内,定杀你个鸡犬不留,将小白脸碎尸万段,以祭我哥哥在天之灵。。
天色微明。
“报大帅,城外贼兵叫阵。”
罗成披挂整齐,提枪上马。窦线娘紧随其后。
人马出城,燕尾式排开。再看突厥阵前,那矮挫子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死白脸,缩头乌龟,你昨日使诈杀了我哥哥,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罗成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小矬子,趁你哥哥尸骨未寒,黄泉路上尔好作伴。看枪吧!”
蛟龙出海直捣小矬子,小矬子也不含糊,抽身让过枪头,单手拔棍,一招长虹贯日,将罗成的枪崩了上去,力道奇大,罗成银枪险些脱手,倒吸一口凉气:这厮好大力气。
再看矬子,双膀叫劲,镔铁棍抡圆了,秋风扫落叶,直扫马腿,白云驹腾空跃起,接着镔铁棍回头望月,直杵白云驹前胸。
罗成应声落马。你来我往间,五十个回合后,罗成略显不支。
众将士面面相觑。窦线娘一看,这还了得?:“压住阵脚,本郡主去会会这厮。”
镔铁棍力道奇大,方天画戟不敢生碰,左挑右拨,勉强接了十多个回合,罗成稍有喘息。
线娘忽略了一点,格执罕此战是要取罗成性命,意不在她。罗成懈怠之时,小矬子看准时机,全力以赴,一招泰山压顶,罗成举枪外弹。
棍,挡着了。
再看罗成,战靴入地三寸,双臂颤抖,虎口震裂。可惜俏罗成也有今天。
说时迟那时快,线娘三颗金弹连珠射出,上二下一,直取格执罕双目和喉咙,小矬子撤步后仰,眼睛躲过了两枚金弹,但是,沉重的骨碎声------一颗金弹打碎了格执罕的喉管。
突然间,一队铁骑风驰而至,对着罗成乱弩齐发,线娘拼死格挡,背推罗成后撤,幸亏披盔挂甲,罗成昏倒,线娘腿部中弩。
为首的突厥人巴特撸大殿下——格执斡、格执罕的大哥,俯身捞起格执罕,急撤。大喊:“三弟、少殿下,忍住!哥哥来了,哥哥带你回草原。你是草原的雄鹰,你是最坚强的。”
众将士直扑敌阵砍瓜切菜杀声震天血肉横飞,突厥蛮夷辙乱旗靡,落荒而逃。兵败一百里。
三日后,格执罕气绝身亡。大殿下巴特撸下令,拔营起寨。此次南下告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昔日故人赐灵药雪莲冰蟾救线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