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二妃手持秦王玉带为证,高祖见后龙颜大怒,问罪秦王,秦王殿下不知何故不作辩解,直言知罪。圣上下旨斩立决,英国公、鲁国公为秦王求情还跪在太极殿外。”窦后更加怒火攻心,催促撵轿快行,抬撵侍从几乎跑断了气。
秦王一行于宫中绕行,终是到了玄武门,眼看宫门将近侍卫面面相觑,已是绕无可绕,其中一人忽借口出恭,又停了片刻磨蹭良久,行至宫门处,不知为何竟寻不见出宫令符,宫门禁军守将常何恪尽职守不肯放行,两方自然又纠缠起来,眼看着愈演愈烈,忽听得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下跪行礼。
窦后端坐撵轿之上沉声道:“免礼。”
待众人起身,窦后下撵缓步走到秦王跟前,问道:“世民,昨夜究竟发生何事?”
秦王有口难言,昨夜留下玉带只想给太子与齐王一个警醒,可那张、尹二妃竟倒打一耙,方才同英国公、鲁国公登殿本是欲回禀单天长之事,面圣时却见高祖已然大怒,子淫父妃乃天家丑闻,岂可叫外臣知晓,此刻亦是无奈道:“母后,恕孩儿不孝!”
窦后怒道:“究竟发生何事!?”秦王不语。
“皇后不必再问!”高祖恰巧赶来,喝道。
窦后柔声道:“皇上与臣妾素知世民秉性,仅凭一条玉带,两名妾妃所言,皇上便要斩子?”
高祖看向秦王:“你有何话说?”
秦王面色惨淡,看向高祖道:“家鸡野鸡各离巢,丑态何须次第敲。难说当时情与景,言明恐惹圣心焦。”
高祖蹙眉:“家丑难言!”
此时那张妃哭哭啼啼跑来,跪倒高祖跟前:“皇上!求皇上为尹妃妹妹做主!”
高祖问道:“张妃这又是何故?”
张妃哀哭道:“方才尹妃妹妹回宫忆起昨夜之事,难掩羞愤,臣妾一时不查妹妹竟撞柱寻死,太医救治却告知,尹妃妹妹头骨已裂,至多余两旬寿数……皇上定要为妹妹做主啊……”
高祖指着秦王:“逆子!”
窦后厉声道:“皇上!世民连日侍疾,只昨出宫,玉带许是走急了撩在何处,那些个宫奴拾了便来诬陷,也未可知?”
张妃道:“妾等侍奉皇上多年,何曾诬陷他人!皇后娘娘此言,至妾于何地?”
高祖道:“皇后无须为这逆子辩解,秦王李世民罔顾天伦,不孝不悌,赐死!”
“皇上三思!”窦后身体一颤,靠着侍女勉强而立,强撑着道:“皇上先前差世民平定洛阳,隋宫美人,娇艳数千,世民从不一顾,这张尹二妃在隋,已是祸乱朝政,昨夜之事怎能只听这两个前朝妖妃所言!”
张妃听罢哭喊道:“皇后娘娘如此袒护二殿下,妾与尹妹妹唯有以死明志!”冲着高祖一拜,起身向着宫墙撞去。侍卫赶忙拦下。
高祖此刻只觉头痛欲裂,偏那尹妃又做出许多妖态,满面泪流,挨近高祖,哀哭不止,高祖道:“皇后病体未愈,还是回宫静养的好。”转身对侍卫道:“送这逆子上路!”
窦后本就大病初愈,这一番折腾已是强撑,对视高祖喝道:“李渊你糊涂!世民是你儿子!”
高祖闻言一怔。窦后忽觉眼前一黑,身子向前栽去。
“母后!”秦王眼疾手快起身一个箭步护住窦后。靠在秦王怀中窦后全身发颤,胸口气血翻涌,仰天喊道:“妖妃祸国!惟愿天佑大唐!”话音未落,口吐鲜血已如泉涌,秦王与高祖大惊……“母后!”“皇后!”“传御医!御医!……”
窦后抬眼看着高祖,双唇微动却已无声,缓缓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