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的月光照在周遭,自从看过小二哥传来的信笺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从信中得知段天扬已经转道赶往洛阳邙山,虽然其一再提起要自己也前去。
怀玉知道邙山武库那是什么地方——去?定少不了一番争斗,一番流血。接着他想到即使去了能干什么?难道也像那些人一样加入争斗,夺一些毫无意义的书籍。
不去的念头甫一决定,一个身影就闪过脑海,如果自己不去,那就只有他一人在那里了,江湖凶险,更何况利益面前谁能保持镇静。
忽然一阵风穿窗而过,凉风习习,心中更觉不安,便推门走去,面上表情立变,原来水清雪正站在门外看着他。
怀玉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水清雪是何等聪颖,一眼便看出他的心事,提问道:“你是不是决定要去了?那要告诉段青云吗?”
实在未想到水清雪不出口便罢,一说就是两个问题,并且提得极简单明了,思索片刻回道:“不用告诉他。”因为怀玉考虑到进入邙山武库必定少不了争斗,多一个人便多分危险,所以决定不告诉段青云这个消息,另言之他与段天扬的关系不俗,更不忍见段青云置身险地。
连日里的劳累奔波使得段青云极早地进入了睡眠,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丝毫不知道。
怀玉和水清雪两人离了小店直奔官路,寒风袭来,让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水清雪忽然勒马,转身说道:“你怎么知道段青云不会追来?”
怀玉道:“即使是当时他看到了也不会追来,因为这和一个人的自尊心有关,既然明白不会带他一起,更不会没脸没皮地追咱们的。”
水清雪噗嗤一笑,说道:“你倒是对人的心理活动研究得透彻。”
怀玉怕她继续重复话题,忙道:“别,我可承受不起你的称赞。”接下来一句话却把水清雪气得俏脸煞白,只听他悠悠说道:“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对有些人却是不顶用的。”
水清雪啊呀一声,羞怒道:“好啊,你这个坏痞子居然转弯抹角骂我是马屁精。”说着伸手便打向怀玉。
那曾想到怀玉没有躲闪,她的手正拍在脸上,但即使只用了少许力气,在这寂落无人的静夜听来却是格外响亮。
水清雪心中怕极了,愣愣地刚想抽回,被怀玉一把抓住,感到手腕处一紧,口里连忙解释着:“我……我真不是有意的,谁想到你不躲的。”
怀玉道:“是啊,这么说倒是怪我自己了。”说着话手中一扯水清雪的腕子,将她拉的脱离马背,滕然落在另一匹马上,感觉着紧紧握着腕子的手,心里更是发慌不已,如此羞人的姿态让水清雪挣扎着想要逃开。
由于挣扎过度激烈的缘故,只听刺啦一声,肩头的衣服破裂开来,露出的肌肤如玉般在月下微微颤抖,怀玉看着她清秀的脸庞,闻着樱口中吐出的香气,心乱如麻。
水清雪愈加羞涩,怒道:“咱们现在成什么样子。”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般醍醐灌顶,怀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越轨之举。
水清雪感觉到他手上放松了几分,连忙挣扎一下,从马颈上滑下来,转身上了自己的马。
两人经过方才的举动均是默默无语,月光幽幽照在水月雪的肩头,使得那片雪白的肌肤更加明亮照人,煞是好看。
怀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怎么,你还在生气吗?”
水清雪冷冷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想同他说一句话。
见此情形,怀玉也不由得暗恼自己不知轻重,那般越轨之举岂不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想着想着,便越恨自己,抬手一掌打在脸上,这下他用足了劲,是以旦听静夜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