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吃了午饭才回的,不过,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饭量大,嘿嘿……”高有田憨憨地笑着说。
“噢噢,吃吧吃吧,你这孩子离家才两天就饿成这样了,你看,又黑瘦了不少,是不是外面的饭菜不合口味?”田淑珍心疼地说。
“妈,哪有这么夸张,不就是来回两百多公里的车程嘛,儿子年轻力壮,没什么事。”高有田应着。
“哼,现在还是好的,老子我当年进城都是靠一双脚,你爷爷他们以前挑洋纱洋布也是走路去的,那才叫苦。”蹲在天井沿抽着水烟的老爸高大元冷哼说。
“你翻的那个是什么老皇历了,你们那是天生的劳碌命,怎能和咱家有田比,咱家有田一直在学校读书,怎么也算是一文化人,将来也要有一番出息的。”田淑珍不满地说。
被老伴这么一番歪理驳斥,高大元气得胡子微翘,但也没办法,老伴说得也是,时代变了,还真是没法比,于是闷声埋头抽着烟。
吃过晚饭后,高有田打开行李袋,抖出一大堆东西。
“柳儿,拿着,这是二叔给买的话梅和坚果。”高有田将一袋话梅和一包坚果递给小柳儿,说。
“谢谢二叔,二叔真好,柳儿最喜欢含话梅了。”小柳儿喜滋滋地接过,乖巧地说。
“妈,儿子给买一套秋衣,入秋天凉时也好有套打底衫。”接着,高有田拿起那一套鹅黄色的秋衣,递给田淑珍。
“你这孩子,妈人老皮粗的,怕什么凉的,嘶嘶,这衣服怕要上百元吧,你哪来这么多钱,儿子啊,有这个心就好了,乱花钱做什么呢,要买也等以后出息了再买。”田淑珍接过秋衣,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嘴里埋怨地说。
“妈,这是二哥买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二哥是你的宝贝儿子,自然是要孝敬你老人家了,你就等着以后享清福吧。”小妹高冰打趣说。
“爸,你那件中裤也穿了好几年了,有田给你买了一件中裤。”
“噢……给你妈一起放回衣柜吧,先穿破这件旧的再说。”高大元朝那件中裤扫了一眼,也没接,又继续埋头抽水烟。
“冰儿,给,哥这次在县城特意给你挑了一本周国平的哲理美文,希望你花点心思读一读这本书,龙国平先生的书让我学会了思考,也学会不少人生的哲理。”
“嗯嗯,二哥,你太了解冰儿了,冰儿最喜欢读龙国平先生的哲理美文了,冰儿曾从同学那里借来读过,一看就入迷了,可惜没看完就要还给人家了,冰儿一直想拥有这本书呢,谢谢二哥,冰儿一定好好读这本书。”小妹高冰惊喜地接过书,爱不释手。
“嫂子,你那双袜子该换了,有田给你买了两双。”
“我……也有呀,这……怎么好意思……要你替我买袜子。”夏春凤没想到小叔子这么细心,可女人的袜子和内衣,都是挺私密的物事,夏春凤内心哆嗦了一下,即感激,又觉得实在有点羞人,脸颊火烫火烫的,在家公家婆面前,不大好意思地接了过来。
剩下的是买给桂花婶母女三人的头花,高有田收了起来,打算明儿再给她们送过去。
随后,高有田又说起水质检测合格的事,困扰老高家祖祖辈辈的喝水问题总算解决了,一家人都很高兴。
“爸,打井队联系上了吗?趁现在是旱天,咱们尽快把井打出来。”高有田说。
“联系上了,不过打一口深井要1000多元,而且还不包出水,光定金就要500元,此外,砌好水池,装好抽水机,拉好水管,恐怕没有3000多元搞不掂,这钱怎么来呀……”高大元眉头微蹙地说。
2000多元能打好一口造福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