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儿,你没吓着吧,没事了,虚惊一场,我的妈呀,上午我在村头挖红薯,看到四五个村干部进村,其中一位就是昨日被刘老三羞辱殴打的计生专干,以为是捉计生的,红薯都不要了,赶紧跑了回来想让你躲一躲,后来看到那些村干部是专程来找隔壁刘老虎家的二儿媳的,这才放下心来,刘老虎家这下子踢到石头了,他家刘老三,就是来纠缠你的那个刘朝勇,今儿给村委的文书打断了一双腿。”
在刘武周家不远处的一座小院落里,一位中年妇女在和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小媳妇说着话,小媳妇似乎有了身孕,身材因为穿得宽松显得有些臃肿,正在捡拾行李。
说话的中年妇女正那位见到高有田等人就拼命往村里跑的挑红薯的女子,而有身孕的小媳妇不是花十媳妇田艳又是谁。
“没吓着,让姑妈你担心了,姑妈,刘家洼看来也住不下了,刘老虎父子这么一闹,没准下一步到刘家洼查计生会更厉害,刘老三确实讨厌,三头两日过来纠缠我,还动手动脚的,这样的流氓被打断腿是早晚的事,我之所以坚持离开刘家洼,一是怕捉计生,二是想躲开刘老三这个流氓,三是刘家洼毕竟还是离我婆家太近了,经常有人来来往往的,我担心怀孕的事会传回村里,毕竟我还没和花十离婚。”田艳有些忐忑不安地说。
“唉,苦命的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你还年轻还怕生不了孩子吗,要不趁现在还没成形,去把胎儿落了……要是再拖下去,到时想落也不行了。”田艳的姑妈叹了一口气,劝着。
“姑妈,你别劝了,这些年我自己一个熬着真的很苦,我太需要一个孩子了,无论多困难,我也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田艳一脸坚定地说。
“可你带着身子,能去哪里,孩子啊,你咋打算的?”姑妈忧心忡忡地说。
“我打算去县城躲一躲,玉蓉表妹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她们那家饭店刚好需要一位洗碗的阿姨,我打算在县城租间房子,一边打零工,一边养胎待产,城里的医疗条件好一点,放心一点,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田艳下意识地低头轻抚一下微微突起的腹部,一脸柔情地说。
姑妈又叹了一口气,说:“也好,不管怎样,肚里的孩子也没什么错,先把孩子生下吧,然后回去办个离婚手续,听说这人只要下落不明满两年可向法院申请宣告失踪,满四年,就算死亡了,离了也好,趁年轻考虑找个主头嫁了,也好过守活寡,回头姑妈替你好好张罗。还有,艳儿你跟姑妈说说,肚子的胎儿到底是谁的,这么不负责任,孩子都有了,也不露个面,姑妈替你去寻他说理去。”
田艳神情一呆,嘴巴嗫嚅了一下,说:“姑妈,这事我会自己处理的,再说这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心甘情愿的,他或许还不知道吧。”
“你这孩子真是……就是善良,到了现在还护着他,唉,姑妈也猜不透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想帮也不知怎么帮,你自己看着办吧。”姑妈说。
这时,一个小媳妇陪着一位年轻女子从里屋里走了出来,年轻女子正是那位刚才在刘老虎家门口替着高有田捏一把汗的姑娘,她其实就是高有田在县城美食村认识的刘玉蓉,只见她手里也是提着一个行李包出来,看来要远行,安慰着身边那个小媳妇说:“嫂子,我要回去上班了,那个刘朝勇如今断了腿,没一年半载下不了床,你以后大胆出去干活,要是他再敢纠缠你,你打电话给我,我让我的朋友连他的一双爪子也剁了。”
嫂子笑了笑,说:“嗯嗯,嫂子记住了,还真别说,这下子算是轻松多了,你不知道我出门洗衣服或到井里挑水都提心吊胆,有一次在地里干活,这个刘老三突然从背后窜了出来要行凶,吓得全身都发软,好在刚好妈也赶到,你不知道,村尾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