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简直就是一个打惯群架的人,心想:尼玛戈壁,看走眼了,刚才我看在几分同学的面犹豫了一下,下次不会了,一定也打断你的一双腿,替老三找回场子。
老二刘朝义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蛮人,没什么脑子,且寡言少语的,让他发表看法是难为他,只见他双手握着拳,青筋暴起,一脸狰狞,像一只野豹子一样随时跳起来伤人,他嗫嚅了大半天,说:“可恶,该死……唉……”
老大刘朝信苦笑了一下,说:“老三昨天打了计生专干,今儿又放狗追咬人家村委副主任,接着又是咱们四兄弟打人家一个不到20岁的小后生,报案恐怕也是咱们吃亏,浪竹派出所那帮人平时收钱时爽快,打点擦边球,顺水人情可以,但一旦可能威胁到他们的饭碗,他们不会出面的,不过也不是说咱们什么都干不了,咱们可以揪着村干部暴力执法、动手伤人这一条,向上投诉反映,咱们这些年花的钱也不是白花,这年头是非曲直,有时是钱说了算,哼。”
刘武周沉凝了一会儿,猛拍了一下大腿,决断地说:“就先按老大说的走,老子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小文书,就是用砂场半年的收益也要替老三那双腿讨回公道。老大你的脑子好用些,也和那些人打惯交道,你马上带点钱跑一趟县城,疏通一下关系。老二你给老子看着砂场,要是村里那几户人再跑去砂场闹,你就给老子大脚踹了出去,只要不出人命就行。老四你开车送老三去镇卫生院检查一下,你二嫂的堂哥在卫生院,如果有需要就去县医院住院留医。”
“嗯,爸,我们忙去了。”刘家三虎应着,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刘武周站在阳台上,看着滚滚南流的云川江,才一会儿就感觉腰酸腿沉,自言自语地说:“岁月还真是他娘的不饶人啊,想当年咱刘老虎何等威风,江面上谁不对老子又敬又惧的,高大膀子,贺若石那个外乡仔,还不是斗不过老子,还有步家村那帮野仔,没有老子,他们还在云天山上唱山歌喝山风啊,没想到今时今日,一个毛头小子竟骑到老子头上,难道真以为老子是无牙老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