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演戏的人。”那人漠然说道。
紧接着,那人便从角落里缓缓走出,借着月色可见,他赫然竟是十大名捕的老大李远!
“原来你一直在偷看,”鲁大有轻叹道:“这样可不对,至少偷窥这个习惯得改改。”
莫痞先生笑道:“你叫一个捕快去改这个习惯,倒不如去叫狗不要吃屎。”
李远冷笑道:“江湖中人都称你为铁笔判官,实在想不到也能说出这等不登大雅之堂的话来!”
莫痞先生道:“这无非仅是个比喻,李大名捕又何必当真呢?”
“且不与你说闲话,”李远又道:“刚才在马腿上动的什么手脚,你以为真能掩人耳目么?”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鲁大有瞪了眼莫痞先生笑道:“想看马腿你看看也就罢了,却又在马腿上动手动脚的干嘛?”
“你们两个一唱一答,这双簧表演得着实精彩。”李远冷冷地道:“简直是天衣无缝!”
莫痞先生叹道:“我也无非就是在两马的前腿上趁机点了下穴道,寻常人等自然看不出,但怎瞒得过你这样的高手?”
鲁大有笑道:“俺也无非就拍了一下马屁,看它们能否再乱跑,却没想到竟有人躲在阴暗处看得津津有味。”
汪楚楚掩嘴娇笑道:“难怪你好端端地去拍马的马屁,还讲得大言不惭呢!”
那两只蒙古马的前腿被点住穴道,连拍打它们都无法跑得动,是以那两个千总武官又如何能叫唤得了?
夜色渐深,昏暗的街灯闪烁在李远脸上,显得阴沉难测。
只听李远沉声说道:“鲁大有,你的兄弟龙七被关进东厂的大牢已经生不如死,你们却还能笑得这般灿烂,真叫李某佩服!”
这话说得鲁大有不觉一愣,少顷忽叹道:“这两匹马俺们不要了,另外再加送你百两黄金,你会放过龙七么?”
李远冷笑道:“仅凭这些东西就算本官答应,可厂公李大人一定不会放在眼里,除非......”
“除非什么?”汪楚楚见有条件可谈,赶紧问道。
“干将莫邪,”李远道:“只要你们交出这对雌雄剑,就一切都好商量。”
韩月轻叹道:“我们几个实在是不知道它们的下落,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不是本官逼你,是雄鹰帮是东海龙在逼你,”李远浅笑道:“那天在海上,你们与雄鹰帮与整个事件的真相确实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证据确凿,所以只有交出宝剑,厂公一高兴你们那好兄弟龙七便可获释。”
鲁大有无心再说话。龙七这大狐狸在他们手里,李远开出任何条件都显得理直气壮,而眼下除了拖延时间,是不是毫无办法?
莫痞先生忽地似笑非笑地说道:“虽然干将莫邪这对神剑不知所踪,但有一样东西同样可以拿到东厂去换回龙七。”
李远奇怪地问:“什么东西?”
“你的项上人头!”莫痞先生边说着边突然纵身径向李远扑去,手中那双判官笔亦极速地朝他身上的几处要害打去。
这莫痞先生年过三十,其武功也算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据说曾受到一位武当派前辈的指点,随后又在阴阳八卦的原理上狠下功夫,是以他的身形步法既稳健又诡异,那判官笔耍得与武当派两仪剑法倒有七分神似。
李远见状匆忙闪现跳开,复又将手里的螺旋飞镖霍然打向那两只判官笔,不可不可谓其精准,只见那判官笔被击个正着登时偏离方向,此时那紫色的飞镖已重回李远之手。
李远浅笑道:“阁下武功虽然不错,但仅凭你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