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还未浓，南国的夜里已经热闹起来。
青蛙不嫌烦地呱呱叫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四处飞着，蛇儿虫儿在山林里、田野间索索爬着。
路边的旅店饭菜难以下咽，住宿条件也让人发指。
房间里有一股馊味，被褥脏兮兮、湿乎乎的。
隔音效果也不好，有流莺钻进某个房间，便有短仅三五分钟、多则半个小时许的难以形容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好不烦躁。
洗澡、更衣、修剪着指甲，玉师把自己打整好了，躺在床上，从腕带上抽出一根针，拿在手上把玩着，耳朵却竖了起来，想去听隔壁的动静。
可惜的是，只有乱七八糟的打斗声，像是在播放很古老的武打片。
“这两头猪，不会这么早就睡着了吧？”
…………
电视雪花很重，张欢故意把声音开得大大的，和陈默大眼瞪小眼。
“这一步已经走出来了，下一步怎么办？”张欢问道。
陈默仍旧玩着硬币，玩得越来越熟稔了。
眼睛盯着张欢，莫名其妙地笑着。
“我问你正事呢！”张欢有点恼火，喝了一口饮料，问道。
说了一路的话，嘴巴都干了，却没半点效果，玉师根本不带理他，这让“小西门”感觉很失败。
“我总觉得，那女人不简单！”
陈默淡淡笑着：“不过，你可以再加把劲！虽然我不支持搞非正当男女关系，但为了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唔……成大事，不拘小节！”
“不就是一个珠宝鉴定师么？装神马清高？我还就不信了！还有我‘小西门’搞不定的女人？”
张欢说着，抬头看着陈默：“你怀疑她是奸细？”
“是不是，还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她的行为，前后反差太大了！”
陈默道：“不过，不管她是否奸细，你都要将她拿下，这是有害无益的！”
“好吧，那我就牺牲牺牲吧！可就算我想卖，人家也不一定买呐！这女人，真妖孽了！”
张欢很糗地拉着脸，忽然嘿嘿一笑：“要不，用点药？”
眼见陈默持不支持态度，张欢语气一变：“还是算了，这时代，上床了关系也不保险，再说，万一把那女人惹毛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想到玉师那冷艳的脸，那窈窕的身，张欢也是一阵阵的走神。
要是真能“牺牲”给她，张欢是毫无耻辱感的，万二分的愿意。
“真是搞不懂，上面怎么会让我们关注一个珠宝鉴定师呢？而且，人家还真跟来了！”张欢疑惑着。
陈默淡然道：“那不是重点！既然来了，那就带着吧！但你要想办法，不能让她添乱，否则，就只有忍痛割爱了……唔，外面这么乱，出点意外也正常。”
张欢惊愕：“哎我说头儿，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多好的女人啊？你真舍得干掉她？”
陈默收了硬币，紧握在手，淡淡笑道：“所以，我建议你搞定她！”
张欢道：“好吧，反正你是头儿，听你的就是！等你打开局面，我就可以抽身而退了！”
“过去之后，我找机会跟狼帮的人接触一下！”
陈默沉吟道：“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张欢道：“可能……用处不大吧？狼帮势力是不小，但咱们去的那地儿，完全是缅人的地盘！”
陈默笑道：“就当是一步闲棋吧……”
不知何时起，少言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