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手抢劫。
在孟扬,这种情况并不奇怪,没有被杀割器官,就算不错了。
昏暗的灯光下,随处可见堆成小山一样的垃圾,死去多时的猫猫狗狗和蛇虫之类的东西,
空气很潮湿,潮湿中带着一股腥气。
宁静的夜空中,潜藏着暴力因子和嗜血颗粒。
陈默看到几家小宾馆,和国内解放初的公立招待所差不离,招牌泛黄,字迹脱落,几乎不能辨识。
但无人接待。
陈默把门捶得山响,都不见一个人出来,真不知这些人怎么做生意的。
就连鸡窝都歇业了,站街妹都早早收工。
在这里,就算是鸡,也是特别不易,深更半夜招-嫖,恐怕招来的不是嫖-客,而是抢钱索命的恶鬼。
“呼……总不能露宿吧?这里,实在是太脏、太臭了些!”
陈默皱着眉头,扣响了一个门户。
这是陈默第二十三次扣门了。
终于幸运了一次。
过了能有十分钟,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勾腰驼背的小老头探出脑袋:
“先生,有什么事?”
陈默听不懂他叽里咕噜的话,问道:“大叔,听得懂话语吗?”
小老头点了点头。
陈默:“我想借宿一晚上,明早就走,能不能行个方便?”
小老头仔细打量陈默半天,道:
“借宿可以,但要交钱,按照宾馆的价格,一晚上五十华夏币!”
陈默暗道,这大叔还算实在人,没有敲竹杠,便递过去一张百元钞票,小老头便将陈默让进了门。
“先生,家里条件简陋,将就将就吧!”将陈默带到“客房”,小老头道。
陈默四下看看,还真是挺简陋的。
没水,没电,没有桌椅板凳,就只有一张床。
床上有一床被子,不知多少年没洗过,揉成一团摆在那里,透着湿气和馊味。
“没关系,能住就行。”陈默淡然道。
对陈默而言,所需的不过是一个能够遮风挡雨之处。
床不堪用,陈默还可以打坐练功,颐养精力。
“那行……”
小老头将煤油灯放在窗台上,自己退出门去,临走,又忽然回头,诡异笑道:
“先生,需要服务吗?我家女儿才十三岁,老水灵了……”
陈默恶寒,骤然回头,咧嘴干笑道:“不用,不用了……”
小老头失望地叹息一声,走了。
看着他背影,陈默一阵无语,也是暗叹。
且不论小老头说的是真是假,他女儿是否真的才十三岁,且不论那是否真实他的女儿……
都是可怜人!
而这,只是陈默所见,而且是头一次见到人,就遇到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在孟扬必是非常普遍。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也有人为了一日三餐,连最基本的廉耻和操守也不顾……”
“人性本善,他们也不是生而无耻,而是迫不得已!”
“比起他们,我虽然从小就没了父母,但还有养父,还有古村的乡亲,还有过部队战友,我……已经很幸运了……”
慨叹一声,陈默将伞靠在床头,把被子扔在另一头,自己盘腿坐上去,静思了会儿,才开始练功。
心神沉入体内,抱元守一,龟息功缓缓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