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以一名丫鬟为代价成功收服金陵第一才子,自认为是他一生的得意之笔。有投入必须有产出,现在该是让曹霑付出的时候了。胤禩让鹂儿出去向格格告别,下午就去曹霑的住所伺候。鹂儿再次跪下行礼,退出了卧房。
胤禩带着一个长辈对晚辈那种讨好而不失身份的表情,亲昵地拍拍曹霑的肩膀:“鹂儿是我王府顶尖的丫鬟,无论模样性情都是千里挑一,当年郑亲王世子看中了她,本王都未舍得,你今天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要情要得如此露骨,胤禩是准备跟他要回报了。以一位亲王,想从他身上讨取的东西,绝非一般。曹霑内心紧缩,但不回答是不行的。“王爷对草民的厚恩,草民没齿不忘。”
“你能有这样的心思就好。”胤禩笑道,“有些话咱们要细谈,还是跟本王去随园宾馆。”有什么话,还需去随园宾馆才能说,可见这些话多么的紧密。世界上,一切越是见不得的人的事,越是风险巨大。曹霑更紧张了,跟在胤禩身后亦步亦趋来到随园宾馆。
宾馆门前跟前日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三名侍卫变成了八位,与前日赤手空拳不同,皆是持刀挺枪如临大敌。除了这些不算,四周兵丁侍卫游弋,在拱卫着这座小小的宾馆。
虽说胤禩是亲王身份,又不是领兵打仗,至于搞成这样吗。曹霑满心不以为然,胤禩扭头看到了他的表情,微微笑道:“霑贤侄,你是不是感觉本王小题大作了,其中原因,只有到房间再说了。”
胤禩领着曹霑直接上了二楼他的卧房。让曹霑感到奇怪的是,胤禩内室,来来往往端茶送水的人也都是侍卫装束,并没有一名丫鬟仆妇。胤禩是亲王,又兼着江南巡阅使的钦差身份,身边带个把侍妾并不为过,怎会连个伺候的女人也没有?
被安置坐在茶几旁的曹霑,转身、扭头极是不安生。胤禩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贤侄,你是奇怪本王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是吧。本王实在是让王嬷嬷她们搞怕了,所以本王下令,身边一个女人不用,全部将她们送回北京王府等候甄别。”
胤禩做事真够雷厉风行的,王嬷嬷事件刚刚发生,一转眼他就将身边女人全部赶开,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胤禩看出曹霑的疑惑和不以为然,苦笑道:“自从揭发了王嬷嬷,本王已将你当成心腹之人,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本王此次来到金陵,有机密事要办,如果身边再留个王嬷嬷那样的人,岂不是毫无秘密可言,到时再把一些机密事泄漏出去,本王会哭都没有眼泪。”
世间当间谍的,可不都是女人,你能保证那些侍卫都可信?事不关己,管自己哪根筋疼,曹霑不愿跟胤禩多费口舌,吹捧道:“王爷办事缜密,实在值得草民学习。”然后把脑袋伸向胤禩道:“只是有件事草民实在不懂,门外弄那么多侍卫干吗,青天白日还有人敢行刺王爷?”
“此事也无须瞒你。”胤禩告诉曹霑,昨夜随园宾馆出现一条黑影,此人已经爬至二楼,才被人发现。如果没有内应,单身独自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当时在二楼伺候的都是丫鬟仆妇,这也是他要将她们全部赶出随园的主要原因。自此曹霑才算弄明白,胤禩为何要将身边女人全部赶开,并不是因为出了王嬷嬷反叛之事才如此。
“真有人敢行刺王爷,那会是谁?”看过许多文学影视作品,曹霑一直认为康熙朝皇子夺嫡,弄得血雨腥风,不过是文人为了赚取眼球进行的杜撰。现在真有人行刺胤禩,曹霑不由打了一个颤。
胤禩冷笑道:“谁会行刺,除了本王那个四哥,还有旁人吗?”
一定不能陷入皇子夺嫡这些烂事中去,那会后患无穷。胤禩和胤禛之间的明争暗斗,曹霑甚至比当事人还要清楚,但他仍是带着怀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