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刘天成的假谕令是吴全转达给你的,你就让他给你写一份字据不就得了。”
“我的爷,您又说笑了不是。”蒋柏龙脸上闪现出极大的失望:“如果吴全还能活着写字据,小的哪还用得着自掏银子。”
“架不上套的蠢驴。”曹霑骂道:“死人就不能写字据了?死人不是更好写字据。”
蒋柏龙豁然开朗:“对,拿吴全的手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小的还是有些担心,吴全死了,小的那些部下能用银子堵嘴,但刘天成也看得真切,他岂能不说。”
刘天成啊,刘天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该是让你吃些苦头的时候了。曹霑启发道:“所以本公子刚才说,此事关键所在是让刘天成闭嘴。马上放了是行不通的,必须逼着他在吴全的字据上签字画押,由此证明这张字据他事先看过。只要他签了字,官司即使打到八王爷面前或者朝廷上,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主意是高明的主意,但蒋柏龙不是一般武夫,好歹在金陵官场中混了十多年,他十分清楚,按照曹霑的办法去做,其中的风险也极大。别的不说,即使能逼着刘天成在那张假字据上签字画押,但刘天成不是一般低等官员,是掌管一省政务的封疆大吏,权势通天,一旦放虎归山,谁知他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对付自己。
“容我想想,再想想……”刘天成一边双手对搓,一边唉声叹气难下决心。
看不出这小子挺有心思。必须给他下锥子,才能让他尽快下决心。曹霑长叹一声:“蒋千户,本公子交待的办法,是你最后的翻盘机会。你再耽搁下去,巡抚衙门的人一旦寻了来,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喽!”
是呀!大街杀人逮人,弄的动静如此之大,巡抚衙门的人一旦得知他们的长官被抓,不可能不闻不问,硬来抢人的话,他并没有胤禩的钦差谕令,还敢用这百十名部下跟巡抚衙门的人火并不成。
“小的豁出去了。我干!”蒋柏龙咬牙说道。曹霑说的对,于其马上家破人亡,不如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拼上一把,也许还有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