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没做多想,向众多下人环视一圈,然后向曹霑信誓旦旦道:“在这座曹府,除掉你叔父,婶娘我好歹算得上第二个当家人,岂会言而无信。”
“自父母亲大人过世以后,你和叔父言而无信的事还少吗。”曹霑嘿嘿冷笑道,“那方脂砚说好了是留给我的,被叔父巧取豪夺去了;悼红轩是我一直住着,也被你们假借廉亲王胤禩之名,抢过去给了曹露。以后小侄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曹霑所说这些都是不争事实,李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放弃一万两的银子不要,又实在有些肉疼,只得强辩道:“霑儿,你说的那些事,大都不是我和叔叔的初衷,是下人借我和你叔叔的名义做下的。你说要咋样,才能相信婶娘刚才所说?”
眼看李氏又要上当,曹霑生怕节外生枝,向李氏道:“请婶娘稍待,小侄去去就来。”转身回房,不到片刻工夫,右手捧着一张纸,左手拿着一个墨盒出来。李氏奇怪地问:“霑儿,你搞的什么鬼?”曹霑微微笑道:“婶母大人,您要想让我相信你的话,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小侄知道你识字不多,所以替您写了张字据,请您画押吧。”
谁知曹霑写的什么,就要我画押。李氏生怕再上他的当,四下看看,焦大正在院门旁站着,挥手把他叫了过来:“焦管家,你把你霑少爷写的这东西念一念。”焦大接过那张纸一念,果然如同李氏刚才所说一样,曹霑可以暂时交还那一万两银票,但只要他重新纳妾,李氏曹頫夫妇要再给三万两的费用。
“婶母大人太小心了,小侄是骗您的人吗。”曹霑笑着把墨盒递到李氏手中:“婶母大人,请您画押吧。”李氏有心不画押,但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又有那么多下人在一旁看着,她只得咬咬牙,接过墨盒,在字据上按了手印。不等曹霑收回字据,又把手向他伸了过去:“字据我已经立了,你该还银票了。”
“请婶母大人稍安勿躁。”曹霑小心翼翼收好字据,转身把鹂儿招呼到了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向李氏道:“这就是小侄今天准备纳的妾,请婶母叔父再增加二万两的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