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军中气氛一变,因为刘备的到来大家都显得紧张了许多。南宫身在军营边缘,躺在自己的寝帐之中还睡得迷迷糊糊,周围就已经窸窸窣窣的传来人声。
本来昨夜刘备与法正一番言语之后南宫就难以安寝,一晚上只小眠了一段时间,恍惚中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那是车水马龙的高楼街景,自己,连老师,父母,好友,还有平日里烦透了的几个同事。他们的身影模糊交错,在刺眼的眼光下渐渐分辨不清。
被人生吵醒的南宫睁开了眼睛,“真是的,本以为自己毫不在乎那些过去了。唉,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睡不着了!我还是起来去我那贤弟之处,看看能不能帮他出点主意吧!”南宫翻爬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穿上了麻衣准备出门。
刚走出帐外,周遭兵士手持铁器从一旁小跑而过,看来这攻城的时辰快到了。南宫也找到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往校场走去。
校场之内,魏延带着自己的数名裨将,正在整点兵马,做战前的准备。这秋日的天已经亮得越来越晚,校场周围还立着火把,烧得呼啦啦的响。南宫下马之后,走进校场,径直往魏延处走去。
“贤弟,攻城之备可已万全?”南宫大步小跑的来到魏延身边,还没站定就问了开来。
“均已完备,只等卯时一到,我便号令三军攻城。南宫兄长大早赶来,难道有何指教?”魏延看着南宫过来,也没放下手中之事,只抬头向南宫回答。
“无他,昨日一番,你我计策有变。不知贤弟可有自断?”南宫看着魏延,小声问道。
魏延往南宫身边又凑了几步,小声回答“兄长放心,我已明主公之意。这雒城之战,我定速战速决,扬我军威。”
南宫点了点头,这攻城略地,杀伐屠戮之事自己肯定不如这魏延,自己也不必多加言语。南宫对魏延行了一礼,“庞某祝文长将军旗开得胜,我在这行帐之中候着将军的佳音。”
礼毕之后,南宫对魏延点了点头,离开了校场。自己此番应该是要陪在刘备身边看这出好戏的,还是先好好想想今天怎么应付这刘皇叔吧。
南宫回到马前,上马往回走去,校场周围的兵士也越来越多。
天渐渐亮了,魏延看兵士都基本整备完毕,列队整齐。自己也转身从裨将之处拿过头盔,接过兵器,对将士们做起了******。“将士们,今日主公托付我等攻下这雒城。我军已然围城十日有余,城内残兵军心涣散,已无一战之力。这主公在前,正是我等杀敌扬名之日!”魏延言毕,举起长枪直指那初升的朝阳,大吼一声,豪情万丈。场内雄兵也都奋而起之,随魏延吼了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魏延放下长枪,看卫兵已将战马备齐,于是面对这三军下令,“三军有令,随我出阵攻城!”
数帐之外,刘备也已近来到了大帐之前,准备入帐观战。法正也在刘备身边,跟着刘备往前走着。
这出阵的阵势确是惊人,万数雄兵身着甲兵,往雒城方向进军着,后面还备有冲车数台紧跟队伍。刘备安坐在军案之前,法正站在一边,二人默默不语就等着看魏延表演。
雒城之内,这多日来雷铜和吴兰每日都通宵难眠,每日都以为明日便是魏延攻城之时。二人一面修书向CD求援,一面与围兵周旋。如此一日复一日,十多天过去了,这刘璋派来了自己的儿子刘循,只是围兵把雒城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刘循一兵一卒没带,一粒粮草也没来。只有他易装进了雒城,现在坐镇军中不是派来送死?就在这粮草耗尽,吴兰和雷铜甚至开始派兵士假扮百姓去城外找围兵领救济粮的时候,城外大军却喊声震天。这守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