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就转过身去看那些摆在墓室周边的陶碗和瓶瓶罐罐,虽然我也没想过能在这里找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回去发家致富,但古董这东西自身就有着不能抗拒的吸引力,我不要,但看看、欣赏一下总是无可厚非的吧。
这些碗碟实在太粗糙简陋了,我简单的看了几眼没一件能吸引人的。这时用手电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对面有一个木头箱子,我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用警棒一戳木箱就坍塌瓦解了,然而内部什么也没有,也就是一堆蛀满虫眼的木片。这时的我不禁有些失望,正兀自无趣,赵倩忽然又晃着我的胳膊,颤着声音说:“大胡,大胡?你快看啦!”
我转身询问怎么了?而随着赵倩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一下子后脚跟都凉透了。现在我们已经从墓室左边走到了右边,在左边赵倩总感觉石台上的白骨像是在窥视自己,觉得被他看的发毛。那是因为我们站在白骨的正面。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墓室的另一边,而再看这具白骨竟然还是那般斜着脑袋盯着我们,他自己把脑袋转过来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干咽了咽喉咙安慰赵倩道:“错觉,一定是错觉”。
于是我又拿写着摸金赐福的菱角物刺穿自己的胳膊,但这次已然不是幻觉。赵倩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我也急着想安抚她,说可能是我们记错了。于是我们试着往另一边走,走到白骨的背后,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然而让谁也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我们目不转睛盯着白骨注视的时候,席坐在石台上的白骨身躯上那颗白花花的骷髅头,缓缓的动了起来,顺着打坐的脖架骨呈180度的旋转过来,面无表情的对着我和赵倩。
骷髅头自然是面无表情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具空洞洞的人头骨却能让我看到丰富而诡异的面部表情似的。当时心都凉了半截,就差跪下来拜爷爷唤祖宗的乞求饶命了。
这时赵倩也畏惧面对他的注视,躲在我的身后胆怯的问:“大胡,他干嘛老盯着我们看呀?他是鬼吧!”
说到鬼我是半颗脑袋都空荡荡的了,活了半辈子这也才照面这东西,实在是跟它不熟呀!但转即又想,他若是鬼,那也是李广才的鬼魂,李广才的鬼魂待在这里几百年都不去投胎,他想干嘛?
如此一想我就有了自己的理解,或者说是自欺欺人的解释。便对赵倩说:“他干嘛老盯着我们?我想他只是觉得欣赏我们,看见我们打心里高兴吧!”
赵倩把脸埋在我的背上,悲悢地抱怨说:“大胡,你别乱开玩笑了,我害怕。”
“我没开玩笑。”我拍了拍赵倩的手,环住她的头抱在胸前,耐心向她解释说:“你想啊,我们既然能通过择生断死的考验来到这里,这在他看来就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和认可了。我们相信他忠君爱国,于是择了生路。既然是生路,那还有什么好惧怕的?换句话说,如果这只鬼有心害我们,也不可能容忍我们踏进他的正寝墓室。在这里我们和他其实是一种相互信任、相互尊重、甚至相互帮助的共赢关系。”
“相互帮助?”赵倩这才没那么害怕,疑视着我关切的问。
“对啊!我们其实是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想想当年蓝玉造反的阴谋破败之后,李广才也就成了叛国的奸臣,谁愿意相信他?没人!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一个相信他的人。所以说,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一天有人看完他的事迹后,愿意相信他没有叛国之心的人。”
说到这里我咽了咽喉咙,自己现编现卖的观点终于有了自圆其说的逻辑性了。我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了,竟然能做到和一个死去几百年的古代人换位思考,从他的视角出发看待问题。
“所以说,李广才这人啦!也是悲惨